声:“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暂时没查到其他…发生冲突的细节还记得吗?” “记得。”“一字不落说给我听。” 沈琢想了想,为了以防万一,从进徐府开始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原以为裴长渊听完会有什么新看法,不料他只是“嗯”了一声,然后说:“知道了。” “凶手必定是徐管家。”沈琢捋了一遍,“他执意要把罪名扣在我头上。手上有蛇蝎草,又知道阿阳负责端汤给徐二,也有机会接触那罐汤。” “证据呢?”裴长渊将药酒倒在手心。 “没有。” “没有证据,就像他尚不能将你咬死,你也无法让他定罪。” 一股温热覆上腿骨,沈琢猛地一缩,却被裴长渊握住脚踝,头也不抬道:“缩什么?” 沈琢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我我…我还是自己来吧。” “我的手是刀子?会割你的肉?” 见沈琢摇头,裴长渊垂眼,慢慢揉搓将淤血化开。 眼前人眉眼低垂,昏黄的油灯柔和了平日凌冽的五官,像是蒙上一层云雾。 掌心触碰到的地方酥酥痒痒,驱赶了痛意,沈琢蓦地有些头皮发麻。 作者有话要说: 第34章 徐府案 沈琢决定找点什么事情做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他不由得又想起徐二这件案子。 “根据孙大夫的说法,蛇蝎草丢失的时间,除了我没有旁人。我进回春堂之前数目仍是对的, 离开以后便丢。这说明他一直跟在我们身后…这么早就计划好要栽赃给我。” “药我留在这了。” 沈琢放下裤腿, 小声道:“谢谢。” “内外都布置了人手,应该不会有人再来。” “为何要杀我灭口?”他是知道了什么吗? 沈琢不解。若是罪名成立,他不死也得在牢里待上好几十年吧? “畏罪自杀。”裴长渊擦手的动作忽然一顿,“你这伤,是徐二踢的?” 沈琢点头,还以为裴长渊听漏了,又重复了一遍:“谁踢的我还能不记得么?别看他瘦,力道当真不小。” 裴长渊沉吟片刻:“你在这好好待着, 我走了。” “那你明天还来吗?”沈琢连忙叫住他。说完他又意识到自己是嫌犯的身份, 怕给裴长渊惹上什么麻烦,还是别来了。 指背在他面颊上碰了一下,裴长渊示意沈琢放心, 末了说了句“等我”便走了。 明明是寒冬腊月, 沈琢却生出点热意来。 -- “熬药呢?”徐婆子看了眼徐管家,发现他怀里揣着一个药包。 徐管家点点头:“要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我都记不起来自己抓了药。” “我就说你这段时间怎么腿脚不利索,原来是没用药。” “过年忙,哪有时间。” “这年也不安生,出了人命,小姐眼睛都哭肿了…对了, 老爷如何了? 徐管家从厨房掏出一个药罐, 架在炭炉上, 闻言也叹气道:“还能如何?老爷气急攻心, 昨日旧疾发作,还是大公子在身边照顾着。” “这叫什么事啊,老爷几十年积德行善,却遇上这样的变故…你先拆药包,别倒水。”徐婆子见他弄半天,不由得上手帮忙,“你拿把剪刀不就直接开了,还在这解半天结。”一剪刀下去,绑着药包的细麻绳断开一边。 “你这腿咋不涂药酒,还煎药喝?” “说是有内热,得服药调理。欸,我也不懂这些东西,孙大夫说啥我吃着就行。” 徐管家把药包打开,正准备将药材倒入罐中,只见一块飞来的石子以浑厚的力道击穿药罐,随后摔碎在地,伴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和徐婆子的尖叫。 “谁啊?”徐府周围住了不少户人家,时常有孩童爬到墙沿取乐。徐管家见怪不怪,他只当又是哪家的小兔崽子,唤人道,“去看看!” “不用看了。”岑南似笑非笑的站在院门口。 “岑大人?!大人!我们可没犯事啊!”徐婆子吓得直哆嗦。 “你没犯事,徐管家可不好说。” 徐管家还未反应过来,只见有人从他的屋里出来,还提着其余九包药。他瞪大眼睛:“岑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怀疑我杀了二公子?!” “是不是本官自会查清…孙大夫,你来看看。” 孙大夫接过药包,仔细检查后道:“回大人,这结不是小人打的。以防麻烦,药结通常都是活结。此结虽和草民所打的极为相似,但是多饶了一圈,是个死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