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数大约是多少,进多少货心里大约有了个底。 “沈大哥。” “去吃午饭吧,这边我来看着。”沈琢拍了拍阿烟,从下到上走了一圈。 二楼是劈出来的雅间,左右各三,正对大门处有两间,大门正上方则隔出了茶水间,不过如今倒是没派上用场。这里的陈设用的都是宋宴和霍遥送来的好东西,雅间定价同陈曲楼相差无几,所以平日里基本没几个人会往上走。他站在楼梯处往下看,门内门外都是一片乌泱泱的脑袋,里头的人把酒言欢,外面的人…… 外面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你在上面做什么?快下来”曹帧支使着人进来,朝沈琢招手。 下人们抬着几个半人高的大木桶放在大堂,还未揭盖,沈琢便感觉一阵凉意。 “冰到了?” “比市面上的价低了五成。”曹帧命令伙计凿了几块放在凹槽内,剩下的则一并搬入地窖中。如今还不算炎夏,沉明街的位置原本就靠山,路上树也多,天生凉快地,倒是省了不少冰费。 “你不是说戚三爷不待见你吗?怎么巴巴地跑去找人联系冰铺?” “他不待见我那是私事,我找他是公事,要是他公私不分,那便不是戚斐了。” 沈琢若有所思的点头,心想平日里一副打死也不往来的模样也不知是谁。 外头吵闹声渐大,隔着老远都能听见,像是因为什么而起了言语上的冲突。有几桌客人似乎是受了这声音的影响,还未用完饭便起身离开。 “外面在吵什么?”沈琢微微蹙眉。围着他家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刚开始他还以为大家是来凑热闹,可又感觉不像。 “估计是在看咱们的匾额。”曹帧嘬了一口凉茶,示意他不要大惊小怪,“霍大人十六岁中状元的故事就算是不识字的老妪都有耳闻,更何况这些进京赶考的书生。怕都是见了咱家的匾额,都当做文曲星的牌子来沾喜气的吧。” 这事他当然知道,并且在第一次听说以后就像是触发了某各机关,已经听了无数遍。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沉明街最开始便是以静出名,扰人清静自然心生烦意,怎么吃得下去。 他思索片刻,忽然道:“我把匾额换了,你觉得如何?” “噗——你没事吧?这么多人慕名而来能给咱们带来多少生意,你算没算过。而且那是玄钱木,燕王殿下的玄钱木,你怎敢说换就换?” 这么值钱放外面不是更容易被偷…沈琢嘀咕两声,看了看大堂,心生一计:“我把匾额搬进来,挂堂内,他们想看必须进来,总不好意思出声打搅别人吃饭吧?” “搬进来那咱们外面挂什么?” “换个名字吧,咱们如今是两家一起做生意。”沈琢看了眼糕点铺子的窗口,又瞧了眼对面许家客栈,“趁着人多,再做大点。” 曹帧还没反应过来,身边人就已经没了影。 真是风风火火的。 不过沈琢说完这句话后又没了动静,只是在某夜翻进他屋子让他选了个‘山海’、‘奇珍’之类的字条,估计是将此事暂且搁置在脑后。 同萧钰的单依旧在做,沈琢起了个大清早,提着食盒照旧往泰安街的方向走。自那次说什么天有异象时,他便再也没见过萧钰,不过忙起来之后,也都是让伙计来送,想见也见不到。 今日一去,还没递出玉佩,便有个小宫人对着他行礼,又对守卫说了两声后,领着沈琢进了宫。 “我们这是去哪?” “钦天监。昨日钦天监是萧大人当值,他特意吩咐奴才来此处接沈公子。”宫人并不多言,解释了几句之后便没再说话。 沈琢第一次进皇宫,未免有些好奇。宫宇红墙矗立在四周,将人围在里头,几十步一湖几百步一园,湖内红白斑的鲤鱼还朝他摇着尾巴。 月末一刻钟,他们走到一处空旷地带,脚下由白玉砖变为了青石砖,不远处还有身着官袍的人进进出出。 “那是哪?” 宫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随后解释道:“那是礼部衙门,是礼部的各位大人办公之处。沈公子莫要乱指,被有心人看到只怕会来寻错处。” “抱歉。”沈琢一时没注意,这比不得外面,一言一行都被人看着。 钦天监所在为观象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