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霍遥像霍允更多些,站在那里便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两父子都只微微颔首示意,随后跟着婢女入座。霍夫人见这两父子一个比一个闷,简直要被气死,便横了他俩一眼。 “这俩闷葫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过寿呢。” 霍允:…… 霍遥:…… “无妨,姐姐,咱们道后面说说话去。”李氏温声道,“衣衣在后头等您呢。” 霍夫人扫了李氏一眼,并未说话,在见到上官祎的那一刻却摇身一变,挂上了和蔼的笑:“衣衣。” “霍伯母。”上官祎行礼,“母亲。” “先入座吧。”被霍夫人冷脸对着,李氏倒也没太在意,她心知这些恨意并不会消磨,不过她也不急。 这一厅都是女眷,聊得大多数都是儿女家常。男客们大多数则在讨论新科进士,时不时还有歌舞助兴,霍遥待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聊,桌上摆满了佳肴,美酒一壶清茶一壶,他没什么胃口,只夹了一块放进嘴里,随后便愣了一下。 赶他走原来是自己到这儿来了。霍遥面不改色地环视一圈,终于看见某个背对着门的身影。 “长渊,可是菜色不合胃口?”上官述见他放下筷子,关心道。 他余光瞧见某人立刻挺值了腰背,竖起耳朵的模样像只兔子,嘴角不自觉勾了起来。 “我对吃食并无研究,尝不出什么好坏。” 上官述点头,见他着实不像嫌弃的模样,说了几句便又去接别人的话去了。等霍遥再次看过去时,那只偷听的兔子却不见了。 两边聊得热火朝天,从私事聊到了公事,直到寿宴散席。霍遥心思不在上面,见陆陆续续有人离开,便想去寻人。 “长渊!每日匆匆忙忙去做什么?我都问过殿下了,他说你最近并无政务。”霍夫人瞪了一眼霍遥,“你过来。” 霍遥坐下时才察觉,前厅已被收拾干净,如今留下的,只有他们霍家三人。他眼皮一跳,约莫猜到了上官家要做什么。 果不其然,李氏坐下来,命人斟茶边开口道:“姐姐,咱……” 霍夫人却并未吃这一套,打断他的话:“夫人有话直说,我与你的交情,还谈不上姐姐妹妹的。刚未曾反驳,只是留个面子罢了。” 李氏脸色一僵,随后又恢复原样,笑着道:“我知霍夫人因江妹妹不喜欢我,但我确实有事要说。咱们两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不如趁着今天这个好日子,把两家儿女的婚事定了吧?” 霍夫人微微讶异,不由得看向李氏。上官祎是江卓君所生,她还以为李氏会拦着两家交好,于是声音不自觉放柔:“长渊离家太久,好不容易回来,耽搁衣衣两三年,如今是该议亲了。你说是吧,衣衣?” 上官祎红着脸低头,小声道:“全凭,全凭母亲做主。” “等等。”霍遥抬眼道,“我何时说过要议亲?” “你住口。早些年同你说你用还未有功名在身搪塞我,如今回京授职,又想编什么理由?”见上官祎脸色煞白,霍夫人温声道,“别听他胡说。衣衣,长渊就是在外头野惯了。待这门亲事定下来后,你好好给他收收心。” “我不定亲。” 一连遭到拒绝,在场上官家的人不管是谁脸色都不好看。霍夫人更甚,她见上官祎红着眼眶的模样,心疼的不行,便厉声道:“我与衣衣生母当年义结金兰,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别跟我扯些没情分的话,每年衣衣的生辰礼你自己精心挑的,你都忘了?” “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母亲便不要再帮我操心了。” 霍遥倏地起身,正欲告辞,就听见上官述慢悠悠道:“恐怕不是你自己能做主的。” “衣衣的生母乃是沈衔玉道长的爱徒,当年沈衔玉道长离去前曾为江妹妹求了一道赐婚圣旨,这婚事由不得你同意了,小霍大人。”李氏轻哼一声,“我虽不是衣衣生母,但你们的婚约有霍夫人与江妹妹的指腹为婚,有先皇遗诏,可不是一句‘自己做主’便能轻飘飘地拒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