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起我少爷来了。” “若不是我一时不察,疏忽了,也不会……” “阮姨,我没那么矫情。”沈琢打断郭阮的话。 过去是过去,原沈琢到底怎么傻的,他不会再去追问。公堂之上,上官述落网、李芸凤承认罪行的那一刻,所有便都已尘埃落定,他也没那个精力再去将事情又翻出来找谁的错。 原沈琢也不会看见这样的场面。 霍遥把他推进来就是知道郭阮有话要对他说,但对沈琢来说,一切都已过去,没必要再说抱歉。再者,郭阮本就没有错。 想到这,他给郭阮吃了颗定心丸:“总之,咱们如今不是好好的吗?” “是啊,好,好好的。”郭阮红了眼,她躲在房里,甚至连裴小姐的面都不敢见。 “再过几个月便是中秋,咱们总算能安安生生过个节了。”沈琢唏嘘两声,撇了眼郭阮的脸色,见对方不再纠结于十九年前的事,暗自松口气。 他知道阮姨在自责那一院子的花草使他痴傻,也在因为自己的命是江卓君换来的而感到羞愧。原本压在心底许多年的愧疚,一朝被翻出来,竟比当年来的还要汹涌。 沈琢找借口说自己累了,他实在是受不的这些场景,让阮姨先回自己房里睡了。他翻了个身躺在榻上,又揉了揉耳朵。 狱里受的伤已好了大半,青紫也快要消干净,只是……沈琢仰面看着床帐,又发起愁来。 “霍大哥,沈大哥不起来吃饭吗?” 这两日刚释放,大家都没什么心思照顾生意,便索性将山海楼关上几天,围成一桌在后院吃了起来。 阿烟看了眼书房,喃喃两声:“他在牢里就没怎么吃,怎么出来还不吃?” “你先顾你自己吧,丫头。”曹帧吧唧两声,“咱们这是不是风水真的不好啊,怎么隔三岔五就出事。” “怎么会,当时了缘大师不是来看过了吗?!”阿烟瞪大眼睛,她可是忙前忙后搞了大半个月的洒扫,难不成是自己不够虔诚,还是因为……“不会是因为元白歌撞翻了那桶净水吧!” “什么净水?元白歌!对了,那小子呢?” 回来这么久居然没见到那两兄弟的身影。 “我怕京中有变,让人把他外派了。”霍遥起身,将灶上的粥端了出来,进了书房。 不多时,原本昏暗的屋子便亮起了灯火。 沈琢偏着脑袋望向霍遥:“我以为你要一直关着我。” “我没关着。” 沈琢心道你不关他也不敢出去啊。 霍遥把人扶起来,“原本想把你留在宫里,每日有御医诊脉,好得快些。” “可别,不敢乱走不敢说话就怕隔墙有耳,会憋死我的。”沈琢瞅了眼碗寡淡的粥,嘴里的苦味更重了。 霍遥知道他在想什么:“没好之前只能吃这个。” “我都好了!” “是吗?” 霍遥的五官倏地在沈琢眼前放大,两人四目相对,沈琢脸一下便热了起来,他不好意思的偏头,不料对方也偏头,温热的呼吸打在他耳畔,心痒难耐。 片刻后,霍遥拉开距离,手指捏了捏沈琢的耳垂“回答我。” “什…什么?”耳膜处只有自己如雷的心跳,完全没听见刚霍遥说了什么。 霍遥十分有耐心:“好还是不好。” “好,好……”沈琢糊里糊涂的点了头,管他霍遥说了什么,先哄着再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