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别擅自行动,一切听我的。” “好!” 这几个月在军营风吹日晒,什么辛苦活都干,倒是把以前那股傲慢气给磨没了。元白歌又黑又瘦,像是在煤地里打了个滚。沈琢心想趁着这个机会不如好好休息一番,于是道:“咱们去逛逛。” 出来的时候元白歌倒是神采奕奕,阿烟跟在身后像是蔫了一般,连街边叫卖的新鲜玩意都不赏眼。 “死丫头,你还想着那位江公子呢?” “我没有,你懂什么!”阿烟瞪了一眼元白歌,“烦死了你!” “这几日我瞧着他像是个读书人的模样,行为举止也十分有分寸…”见到阿烟眼睛明显一亮…若不是装的,那就是真有情意…可不说别的,江家会允许吗?沈琢百思不得其解。 元白歌把刚到手的糖葫芦塞进阿烟手里,嘴上却不饶人:“他这种迂腐的书呆子,定然无趣的很。” “才不是,江公子给我讲了好些书上的故事。他还会看卦象算运势呢,他说我的生辰八字极好,旺夫宜家,与他的也很相配。” “一个读书人,看卦算命?他这读的哪门子歪门邪道?” “胡说什么?!当年的沈道长不也是博览群书,你敢说他歪门邪道吗?” 元白歌被噎了一下,看向沈琢,这他倒是确实不敢。 大梁国师,岂是浪得虚名。 不料沈琢却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沈大哥……” “才刚到泉州,还没去江家呢。”沈琢拍了拍阿烟的脑袋,“这几日先别想了,好好玩,或许是我错了也说不定。” “就是…诶,那边在放鞭炮,是不是在办喜事呀?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三人往人堆里挤,元白歌伸长脖子瞅了一眼,奇怪道:“我还以为办喜事呢?” 没想到是一群跳大神的在搞什么驱邪赈灾。 路人瞧着他面生:“新到咱们泉州的吧?一看你就不知道,这些日子喜事少咯。” “怎么了?” “前阵子不知道为什么,闹出了一阵疯病,全都是突然就疯了的,好些人遭了殃,至今还未找到源头。这谁家敢办喜事喔,说不定哪天人就疯了。” “可我们进城好像看着挺正常的,没见到疯了的人啊。” “哎呀‘病疯子’怎么会放在城里,早被官兵守住了。”另一位大婶摇摇头,“他们可怜的紧,家里人也不敢去看,平时不怎么疯的时候还被当做犯人一样。嗐,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哦——!” “没有大夫吗?官府不管?” “有啊,大夫也查不出来。官府也想管,奈何有心无力。”路人指着不远处的一支队伍,“你瞧,他们是胡记的人,专门给病疯子做吃食的。” “胡记是真良心,比其他几家饭馆好多了。” “要不是胡记,那些病疯子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是啊,听说那几家没一个敢去的。你瞧这胡记的小师傅,才这么大点,每天起早贪黑的照看店里生意,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沈琢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走到队伍附近,瞧见了他们口中的那位小师傅:“萝卜头?” 萝卜头被叫蒙了,左右看了一眼,见到沈琢先是疑惑了片刻,随后惊喜地跳了起来:“你是那个气我师傅的海鲜锅!” 沈琢被逗笑了:“什么海鲜锅?我姓沈,你们这是去做什么?” “去给病疯子送吃食…你们先去。”萝卜头招了招手,才十岁出头的年纪俨然有了当家的风范,队伍的人也乖乖听话,继续推着车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