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泉州。” “什么时候的折子?” “十天前。还是在湖州的探子觉得事情不对,呈上来的密报。”宋宴敲了敲桌面,慢悠悠道,“这回,你还想告假?” 霍遥收起折子,说得极其自然,仿佛刚才拒绝的话不是出自他之口:“我即刻出发。” 呵,男人。 -- 秋雨连绵,打落了一地的昏黄。 “少爷,这里离泉州还有不到半日的距离。”裴四递了干粮过去,“听路人说,已经许久未曾有人进泉州城了。” 霍遥眨了眨眼:“泉州城的探子呢?” “派了两次,都没有消息。” 裴四顿了顿:“少爷,不然我们休息半日,再等等?再走下去怕是天黑才能到泉州。” “不用。”霍遥起身,“把水装满。” 裴四张口,想了想还是没有再劝。 他们连夜兼程,原本七日的脚程硬生生被缩短至三日,路上不知跑坏了几匹马,更何况还整整下了两天的雨。从渝州回来至今,霍遥就没安稳合过眼。 不过进了江南路便好走起来,没了山路,到处都是平稳的丛林小道。他们在此地逗留一刻钟后,便继续出发,到泉州城时,太阳还未落山。 “这怎么还没入夜就关了城门?”裴四疑惑道。 不仅城门紧闭,就连城门口的摊子都七零八落,像是许久未曾有人打理。 “不是关了城门,这门呐从半个月前就没打开过。” 霍遥闻声望去,只见从旁边树林走出一队人来,说话的正坐在轿头,见到霍遥先是一愣,随后欣喜道:“原来是霍大人,太好了!” “徐大?”霍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若不是这张脸,他还真认不出来这是岑县那个寡言少语的徐大少爷。 “是我。霍大人,你们是来调查泉州城的事吗?”徐然下马车,扫了扫身前的灰,“如果方便的话,可不可以带我进城?” “朝廷办事,莫要妨碍公务。”裴四拦道。 徐然连忙摆手:“不,不不不,不是。我只是…想要进个城。” 霍遥看了眼徐然,雨落在蓑衣上,越下越大,模糊了视线。片刻后,他出声问道:“进城做什么?” “是这样,霍大人,我本来北上去做生意,不料被人摆了一道,人财两空。你瞧瞧我本来带了许多家仆,如今也只剩这么不到十人。”徐然仔细地解释着,“后来我和泉州一位朋友联系上了,一过来却发现泉州城封了。您当初也知道我在徐家的处境,若我做不成这趟生意,只怕……家中族老都不会再支持我。无论如何,我定是要进城的,求大人带我。” “你既带了人,为何不自己进去?” “我们也惜命,自己进去自然害怕,但是如今朝廷派人,那跟着霍大人肯定是安全些。”徐然说着,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里头什么情况,每天晚上动静吵的人都睡不着……你听,又开始了!” 众人屏气,只听第一声呜——响起,随后传来鼓乐,咚咚——有节奏的拍打着,似乎在轻敲着城墙。 徐然拍了两下墙壁,又凑耳去听,却什么也听不见。 霍遥只觉得奇怪,泉州城如此,为何没有消息递给朝廷,反倒是让邻州上的折子。 裴四上前探了探:“没有守卫,城门也打不开。” “上墙。” 铁钩倏地往上一射,带着粗绳直奔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