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腹牢骚地怨道:「似乎这人呢,在音乐上也是颇有造化的,所以他就央求森琴奏一曲给他听听了。我有没有说过森琴他弹得一手好琴?」 「何止说过,海韵先生,你还天天说呢。」 格莉德吃吃地笑着,笑得海韵为佣兵包扎的双手不由地大了手劲,病患痛得哇哇大叫,他却浑然不觉。 「我没有这么常讲吧?应该没有吧……总之,为了不要打扰他们,我就先回来了,所以素材也就採得少了。反正,森琴他好像也在兴头上的样子,我要是这时候说我和森琴有约在先,岂不是有些自以为是?」 「喔……」 医疗所里忽然静了下来,包扎的布料摩擦声、伤患的轻微呻吟声,帮手的脚步声,以及格莉德为素材分门别类的沙沙声,回盪在医疗所内。这一些细碎的声响,反而令整个室内空间变得异常安静。 静謐得连海韵都觉得有些不自在。 「我说格莉德,你是不是有话想说啊?」 「嗯?这么明显的吗?」格莉德背对着海韵,抖颤着身体,显然是憋笑憋得十分辛苦。 毫不否认的态度,让海韵更有一种内心想法被看穿的侷促。 「海韵先生,要我直说吧,你这不就是吃醋了吗?」 「什么吃醋,我可没有——」 正当他亟欲否认之际,从木门外传来了异常开朗昂扬的自我介绍声。 「打扰了!虽然是个和本人我的气质难以相配的破旧医疗所,可是有着尊贵精神与过人美貌的我——哈姆,还是遵守着命运给予我的惊鸿之声,来到了这个地方!」 木门「澎!」地一声推开,手上拿着迷你四弦琴华丽登场的哈姆,隆重地行了一个礼。 「哈姆先生……?」海韵吃惊地望着木门外姿态端雅,态度奔放的人影,几乎是颤抖着喊出名字,「您不是在听琴吗?怎么这么快就……而且,为什么是来这里啊?!」 「啊,多么沉痛的提问啊。海韵先生,我哈姆是追求美丽浪漫乐曲的流浪乐人,在你与森琴先生的琴约尚未实现之前,我怎么能将它生生地破坏呢?」哈姆一面中气十足地说着,一面在迷你四弦琴上快速地挑了几下琴弦,唱道:「生、生、地!我将美丽的琴言之约~保留在最美的明天~」 「呃,好吧。」海韵一瞬间觉得头似乎痛了起来,「那……哈姆先生你不用继续旅行吗?为什么特意跑来这里。」 「身为一名追求爱与和平的流浪乐手,在我听说边境都市西肯有着严峻的医疗人手不足问题之后,怎么能够撒手离开呢?啊——」哈姆一面说,一面扶住了自己的额头,「那样的话,就太不美丽了,一想到这么不美丽的事情可能会发生在这个世界上,我就……呜咕!」 说时迟,那时快,一抹红色的身影瞬间欺近哈姆的身前,格莉德那小而锐利的鉤拳,结结实实地餵在哈姆的肚子上。 「噗噁……」 格莉德望着哈姆带着扭曲的笑容跪倒在地时,还贴心地帮他把迷你四弦琴接过来端在手上。她单手扠腰,面色凝重地说:「要帮忙可以,给我安静一点!这里可是医疗所。过来!把那盆热水拿好,去帮病患换纱布!」 「是……是的,大姐头。」 「不准叫我大姐头!」 望着哈姆被格莉德拖进去的身影,海韵苦笑着摇了摇头。 「未来,多灾多难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