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必然?」海韵痛苦地从喉头挤出这两个字,「哈姆,你这算得上是安慰吗?就算是任何一国都有对付森琴的理由,促成这一切发生的也是源于我的造访。你要我别自抬身价?别开玩笑了,我还希望这一切不要发生呢!」 「希望这一切不要发生?」哈姆一改他轻佻的表情,正色说道:「很抱歉,你最好把眼睛打开,看清楚接下来会发生的每一件事。聪明如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希望』可以解决的。更何况——」 哈姆顿了一顿,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开口。 「命运之轮停滞了这么多年,这才又开始重新转动了。要取得两国之间真正的和平,你就是关键的核心,这我敢肯定。而森琴所遭遇的这一切、你即将承受的那些种种,也将是催促两国宿命的『必然』。」 「我知道!这些事,我也隐约感受得到!」海韵像是惨叫一般阻止哈姆继续说下去,这些自己早已了然于胸的残酷事实,一再灼烧着他的胸膛。 随着眾人挺进的步伐,林间的火光越来越明显,令人窒息的热浪令海韵感到完全无法冷静。 「现在的我,是非常自私的!我才不管什么宿命、不想理解什么必然!我只知道,森琴有危险了,我必须要回去救他!」 看见失去沉着态度的海韵,哈姆只是深深叹了口气。 「嗯,没关係的。反正在计画之外,我也意外地有了回去大神木的理由。在这个基础点上,我也没什么资格说你笨。」 「什么?」 听见哈姆的回答,海韵瞪大了眼睛,不解地望着他。感受到海韵的眼神,哈姆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脸颊,回以尷尬的苦笑。 「我也放心不下格莉德,让我的兄弟们以身犯险,却夹杂着我的私慾,在这件事上,我与你也是同罪。」 「别这么说,姆恩殿下。」 跟在海韵与哈姆身边疾驰的巴雷斯坦,原本静静聆听两人一来一往的激论,却在此时插了嘴。 「那位格莉德小姐的事情,每次你回到隐秘洼地,总能说上大半天,就算是真正的傻瓜,都看得出我们的笨蛋王子对谁有心了。放心吧,去营救未来的公主殿下,任谁都不会有怨言的。」 「谁是笨蛋王子啊!你这阴险的小巴斯!一定是你传这些谣言给弟兄们听的对不对!」 「不,笨蛋王子的心思,不用我特地造谣也能传遍全军。」 「所以我真的有那么常讲吗?我怎么都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姆恩殿下是笨蛋王子。」 虽然哈姆形象全无地在和巴雷斯坦拌嘴,但海韵也看得出来,哈姆额头上的冷汗直流,想必是真的打从心底为格莉德的安危感到担忧。 也难怪他对于回头营救森琴,会答应得那么爽快。 儘管他们主从之间的对话让紧张感稍微得到了缓解,但海韵望着神木的方向,那染红了整个天幕的橘红色战云,加剧着胸中激烈鼓捣的心跳。 先头部队的将士穿过了密林,不祥的惊呼声开始此起彼落,而海韵清楚地知道,他们口中的惊叹,绝对不是被大神木的雄伟壮丽所震慑。 因为大神木就在眼前了,馥郁祥和的圣韵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只有裂面而至的高温,以及令海韵心碎的战场一景。 那早已不算是神木了,现在的它,只是一株熊熊燃烧的大火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