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些令心颤栗,竟有些怀念那种温柔感觉的宋南津。 原来她也想成为宋南津眼里的“正常人”。 不再是他唯独冷淡的,而是也可以像别人、像黎纤他们一样和他正常交流正常笑的。 可以有资格和他平行对视的。 她在想,宋南津才是影响她状态最深的根源,能从根源上解决吗。 如果能扭转这个局面呢。 所有的一切,全都去他的。 那时候年纪不大,在意一件事以后就老介意,她关注过一个话题,人微醺时接吻是什么感觉? 不是为接吻,而是为微醺那两个字。 有时她真的不想自己那么清醒,清醒久了,就很想溺亡。 很想灌醉自己逃避一切。 确实是有点想实践,也没有对象。 那或许是文徵这辈子最出格的事。 实验课昏昏沉沉,单词也背不进去,坐在房间里,她喝了酒,第一次喝那么高浓度的酒精饮品,她终于感受到传说中的“热闪”反应,有点痛苦,像发了高烧,可又有点爽。 她头一次知道他在的情况下推门出去,正好遇着回来的宋南津。 他应该是刚参加完饭局回来,身上有点淡淡酒味,看见文徵时很讶异,因为她平时对他都是避之不及,头一回这么站他眼前。 他盯着她泛红的脸,问她怎么了。 文徵说:“对不起,哥,我好像生病了。” 宋南津眼里终于有了点反应。 “我送你去医院。” 生老病死面前,他的冷淡好像终于缓和一点。 他准备去拿车钥匙,她忽然抓着他的衣角,垂着眸。 “哥。” “不去医院。” “我有个请求。” “我……能不能亲一下你。” 她不知道她怎么会说那样一句话,她跟宋南津。 或许,只有亲身实践了才知道。 她只是想试试人执念里那点根源被打破是什么感觉。 她活得很痛苦。 打破不了这种痛苦,那索性加入它,把对方也拉进来。 可她看到宋南津的眼神当时就变了。 所以下一秒她就悔了。 像被一盆冷水给泼清醒,她瞬间想到自己的人生,她在跟谁说这样的话,她的资助方,她这辈子也不能僭越的人,那个黎纤早恋都直接把她手机砸了原则上不能出错的宋南津。 她完蛋了,她以后肯定要从这里滚出去,甚至这事传出去都说不定会有什么影响,别人会鄙夷她。 甚至宋南津,她觉得他肯定觉得自己像神经病,他以后肯定会更加唾弃自己。 清吧内的轻音乐仍在继续,模糊描述的文徵很平静,说起这些过去,她眼底没什么神色。 就是手确实是有点凉。 那时她真的很怕。 虽然回想过程还是会悸动,毕竟触感那么真实,他们又不是空气接触,是实打实的挨在一起。 孙滢问她:“你们上床了?” 她神色松怔,摇头:“没有。” 片刻,又轻声补充。 “……但,也算是吧。” 她回忆。 想到那个晚上,她说:“能亲吗。” 她记得宋南津当时都站到了门口。 她知道这时还能及时止损,还有抽身机会。 后来,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在墙边接了吻,那是她的初吻,本来只是唇贴在一起,他伸了舌头。甚至还不够,又忽然掐住她下巴,一手解领带,一手把她摁到墙上。 文徵望着面前已经换了一首歌唱的女人,话语忽然止息。 她想,这应该也是他那么讨厌她的原因。 他一个什么身份的人,她呢,接受了他们家的资助,还勾引了他们家那个光风霁月的男人。 或许她都要唾弃自己。 孙滢听完,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