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文徵也没想融入什么,她有自知之明,比谁都想得清楚。 咖啡豆磨完,文徵去洗了衣服,接着回房间背了会单词。 她考了个记者证,马上还想学个平面设计师资格证,以后有可能做做后期那些。 抽屉一堆都是她的证书,以前没事做就考的。现在入这行不到一年,她觉得她已经很轻车熟路了,要真有点志向,什么时候往大方向努力,往大地方靠都可以。 半小时,巩固完单词储备,她下去拿衣服,准备把衣服晒完就回房间。 客厅的麻将机还在转,传来欢笑声。 文徵经过甚至都没人注意到她。 浴室没开灯,傍晚关头,里头有些暗,也就外边的光透一些进来。文徵平时一个人住习惯了,进门,弯身,打开盖子要拿衣服,手却摸了一片空。 心头一跳。 下意识抬眸,对上盥洗台边倚靠着的男人。 他在抽烟,通风口,知道有点素质,从不在长辈面前或家里抽。 她进来,倒像闯了谁的清静。 灯开了,她对上宋南津视线。 他旁边就搁着个洗衣篮,他抬抬下巴:“你衣服,在我里面。” 文徵看见了。 家里什么都分得很开,特别是宋南津回来,除了上次他刚回时出现一次意外,文徵再没让那种事发生。刷牙洗衣,一些私人的东西都是摆放井井有条,能放自己房里的都放房里,放不了的才放外面。 避着两个人的私人生活,尽量不掺和到一起。 即使家里不止这么一台洗衣机,即使他们的衣服可能也有专人处理,其实根本用不上在意这些,但。 文徵平着脸立马去处理了:“谢了。” 伸手要拿。 却被他的手拦住。 宋南津眼皮都没抬,手就那么懒懒地横她面前。确切来说,是她那堆衣服面前。 “几次了?” 文徵说:“我在背单词才没有拿,而且我没有放你里面,可能是姑母要洗东西把我的拿出来了,也可能是阿姨。我没想把自己的衣服放进你的盆。” 其实也不算他的盆,毕竟宋南津回来那么久都没见他用。 他侧目,落边缘露出的那根裸色带子上。 “内衣也放洗衣机里洗?” “没有,那是我洗完澡后手洗的,我没有放公共地方……” “我很吓人吗。” 他突然换了话题。 文徵止语。 宋南津盯着她,淡笑:“怎么每次跟我说话都很怕似的,我能吃人吗?” 何止。 文徵心里想。 何止是吃,那是被他挨着,能被吞得骨头都不剩,谁也别想好好出来的那种。 她说:“没有,我没有在怕你。哥,我只是想拿衣服。” 要伸手拿衣服,手腕却突然被他攥住。 她下意识抽了出来,冷静提醒:“哥,阿姨还在外面。” 那都是些资助者、慈善家,做很多生意的,而且打麻将时不时还得下场来洗手间,一来看见他们这样都完了。 “怕什么。” 他看她纤长的睫毛,没有化妆也漂亮白皙的脸,视线慢慢落她身上。 “要是被看见,就说我们在写作业?” 文徵唇微不可察地轻颤,抬眼,看见他有些温柔难辨的笑。 她说:“你在开玩笑吗?” “没有啊。”他道:“以前我找你,你不就最喜欢拿这个理由来搪塞我么。写作业,亏你说得出口。” “那都是过去了,我都忘了。”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