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学过法语,你听不懂?” “只学了一点打招呼那几句的。而且你刚刚语速太快,没听清。” “她问我,帅哥旁边是谁。我说,一个妹妹。” “是吗。” “嗯。” 文徵有些不确定,只是觉得当时对方那眼神有点怪,但眼下要注意的也不是这个,她没多问。 他身边总会有各式各样人的。 不是他的。 是他那些朋友,都是玩遍圈子的主,一个个也没好哪去。 换了个安静的地文徵心里那点来自界限感的不适才算好些。 这种茶室,唯一的好处就是清静。 不用在意会不会有人听见你讲话,反正过来也是谈话的,大家都讲素养。反倒是别的包间有些过,不知说些什么笑起来,笑声穿过走廊传了好远。 这儿的桌子是黑檀木的。 上面摆着笔架,砚台,和各种茶具。 “好了,要说些什么?难得你动那么大气也要过来找的。” 宋南津过去随手掂量了下桌上的茶杯:“喝茶么?” 文徵说:“我不是来跟你喝茶的,我是有事问你,你去找张寄的麻烦了?” “没啊。”他回得倒快。“一直在忙,没什么工夫。” “前两天,十月十八。” “哦,那天。”宋南津手指有些稍懒地把茶杯抬了抬:“霍学义做东约我们去派对,在喝酒。” “你那天还见了他,跟他说了一些什么话是不是。” 宋南津笑了一声。 “你就那么笃定是我找他,不能是他找我?” “不管谁找谁。”文徵努力静了静:“希望你别理他,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你一律当他放屁就行,别管。” “不。”宋南津说:“中间人我还是得做做的,好歹曾经差点成我妹夫的人。” “你那么喜欢插手别人的事吗?” 这话令宋南津仰起眼睫,笑笑。 “我们两年没见,一见面你说话还是老样子。说你脾气不好呢,你讲话声音又挺软,可说你说话软呢,讲的一些话又挺戳人。对了,不是那个戳,是扎心的扎。” “宋南津,我在跟你就事论事。” “哪怕过来是想跟我说:别他妈管我的事了。也还知道换个说话方式,让我别理他。嗯,语言方式上有所精进,就是跟我说话语气还是太不近人情。” “宋南津。” “怎么了?”他语止,侧目过来。 他们中间有一段沉默。 确切来说,是文徵沉默。 她没敢看宋南津眼睛,知道他看着自己。 她盯着地板,许久后才回:“我是记者,平时出去工作跟人讲话习惯了这样,希望你理解,别生我气。” “怎么敢。你是文徵,我哪敢生你的脾气,只是你要是在工作里跟客户都这个语气,那大概别人要觉得你很不客气。” “我很客气。” “好,那你继续说。” “我和张寄分手的事,以及他私人上的,如果真有端倪我们可以走流程,譬如,举报,再比如,学术作废。也许以咱们传统来讲,最不该闹成的就是把什么隐私底子都抛出去,歇斯底里、人尽皆知,一个人可能是会做错事,但他的人格,我想还是需要尊重的。” “人格。” 宋南津细品着这个词,点点头:“挺有意思的。” “宋先生,我和你说这些,是希望你能妥善想清楚,而不是你回我一句有点意思。” “所以你是希望什么呢,我别干涉你的事,还是助他升学,为他铺路。” “我没有那个意思。”文徵平静道:“我只希望您暂且收手。不要闹到他学校或者家人那里去,我和他分手,我会善始善终,好聚好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