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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瘾 第55节


话。

    “我没有刁难你老师,也没有找她。”

    “一直以来我以为我们是同伴的。惺惺相惜的同伴。可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她为自己辩解没有引起张寄的什么波澜。

    可最后那句同伴,莫名戳中了他的心。

    像猝不及防的一块位置被突然一击。

    自以为平静的湖面被丢下一块石子。

    他以为他说了会畅快。

    可上面留下一份空缺,他丢了什么,哪怕方才激昂陈词极度痛快,可过后是长久的落寞,无声的空寂。

    永不会释怀。

    -

    文徵回去了。

    没立马回公司,就在平时上班的楼下裹着冷风走,盯着路面,脑子里想起很多混杂的一切。

    宋兰春的,姨母的,张寄的,再就是。

    那个身影如松,总是淡冷的。

    在她印象里宋南津仿佛永远不会对一个人有特别反应。

    他家世显赫,她却从未怎么见他提过他父母,他姑母妹妹都很好,可她也感受不到他对她们有什么特别亲情上的。

    他像这场冷夜的风。

    却又比谁都炽热。

    她记得那天晚上,他以为她会走,跟他彻底断绝关系,那么决绝的,冷漠的。

    站在牌局门边。

    她站了很久,说要见他。

    宋南津很久也没应,直到别人去说文徵等很久了。

    他眼皮稍抬,才算是有了反应。

    他走了出来。

    就像那天夜里那样的,他们面对而立,站在长廊,他靠她对面,她是何脸色也没看。

    他们闹得极僵。

    就因为文徵帮张寄说了一句话,他们那群资本子弟实在把人磨得没办法了,她知道宋南津不喜欢张寄,他不喜欢她身边有任何异性。

    她没办法。

    她说:“哥,张寄母亲病重要做手术,能不能求你,给他一点医药费。钱我们能还上,只不过不是现在。”

    他眼皮很明显动了下。

    文徵知道他心里大约有波澜,却不知是为那句求,还是那句我们。

    他说:“多少?”

    她答:“十万。”

    其实那台手术费是三十万,她实在开不了口要那么多。可她知道,她身边认识的撒钱如土的人就他,她借,他会同意,哪怕她是闹到僵点硬着头皮来的。

    宋南津看了她一眼。

    不知是为她说的这个数字,还是她为人求情的话语。

    他说了句和那天晚上一样的话。

    “为了人能这样拉下面子,求到这地步。你真厉害。”

    她未答,只说:“他是我同学,同病相怜的,同一路人的同学。”

    “同一路人。”

    宋南津特别轻品这四个字。

    “所以我在你心里就从没有归为一类人,是吗。”

    文徵只说:“哥哥愿意借就借,不愿意就算了。”

    他回得不留人情:“不借。”

    她转身准备走入雨幕。

    身后传来他声音。

    “一百万。”

    她脚步停住,也听见宋南津冷到至极的话。

    “给你一百万,让他滚。”

    文徵手指冰凉地微蜷,面不改色:“谢谢哥。”

    她想说不用这么多,十万就够。

    可身后又传来他声音:“但你要拿自己来换。求人,总该求得人满意。”

    她未动,闭眼,抿抿唇。

    “哥。”

    只这一句,她知道,他不会真的为难她,可心里也不会再留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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