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我没有刁难你老师,也没有找她。” “一直以来我以为我们是同伴的。惺惺相惜的同伴。可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她为自己辩解没有引起张寄的什么波澜。 可最后那句同伴,莫名戳中了他的心。 像猝不及防的一块位置被突然一击。 自以为平静的湖面被丢下一块石子。 他以为他说了会畅快。 可上面留下一份空缺,他丢了什么,哪怕方才激昂陈词极度痛快,可过后是长久的落寞,无声的空寂。 永不会释怀。 - 文徵回去了。 没立马回公司,就在平时上班的楼下裹着冷风走,盯着路面,脑子里想起很多混杂的一切。 宋兰春的,姨母的,张寄的,再就是。 那个身影如松,总是淡冷的。 在她印象里宋南津仿佛永远不会对一个人有特别反应。 他家世显赫,她却从未怎么见他提过他父母,他姑母妹妹都很好,可她也感受不到他对她们有什么特别亲情上的。 他像这场冷夜的风。 却又比谁都炽热。 她记得那天晚上,他以为她会走,跟他彻底断绝关系,那么决绝的,冷漠的。 站在牌局门边。 她站了很久,说要见他。 宋南津很久也没应,直到别人去说文徵等很久了。 他眼皮稍抬,才算是有了反应。 他走了出来。 就像那天夜里那样的,他们面对而立,站在长廊,他靠她对面,她是何脸色也没看。 他们闹得极僵。 就因为文徵帮张寄说了一句话,他们那群资本子弟实在把人磨得没办法了,她知道宋南津不喜欢张寄,他不喜欢她身边有任何异性。 她没办法。 她说:“哥,张寄母亲病重要做手术,能不能求你,给他一点医药费。钱我们能还上,只不过不是现在。” 他眼皮很明显动了下。 文徵知道他心里大约有波澜,却不知是为那句求,还是那句我们。 他说:“多少?” 她答:“十万。” 其实那台手术费是三十万,她实在开不了口要那么多。可她知道,她身边认识的撒钱如土的人就他,她借,他会同意,哪怕她是闹到僵点硬着头皮来的。 宋南津看了她一眼。 不知是为她说的这个数字,还是她为人求情的话语。 他说了句和那天晚上一样的话。 “为了人能这样拉下面子,求到这地步。你真厉害。” 她未答,只说:“他是我同学,同病相怜的,同一路人的同学。” “同一路人。” 宋南津特别轻品这四个字。 “所以我在你心里就从没有归为一类人,是吗。” 文徵只说:“哥哥愿意借就借,不愿意就算了。” 他回得不留人情:“不借。” 她转身准备走入雨幕。 身后传来他声音。 “一百万。” 她脚步停住,也听见宋南津冷到至极的话。 “给你一百万,让他滚。” 文徵手指冰凉地微蜷,面不改色:“谢谢哥。” 她想说不用这么多,十万就够。 可身后又传来他声音:“但你要拿自己来换。求人,总该求得人满意。” 她未动,闭眼,抿抿唇。 “哥。” 只这一句,她知道,他不会真的为难她,可心里也不会再留她的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