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微妙。 也不知道宋南津事后会不会在心里回味什么。 他很快到了, 车在路边停下,车门打开,宋南津坐驾驶座上, 文徵上车关门,他递来一瓶水。 她接过, 说:“谢谢。” “喝酒了?” 车内有暖气, 气温容易升温。 宋南津袖口挽起, 腕骨露了一截在外边, 搭他那方向盘上有些养眼。 “嗯。”文徵稍不适应地摸了摸自己脖子:“味道很明显?” “还好。就是这么冷的天酒又是凉的, 觉得不太好。你和朋友在一起?” “孙滢, 叶娇她们。” “哦。”宋南津应一声。 文徵从后视镜看他脸:“你要见见?” “不, 只是问问。”宋南津侧头去看窗外后视镜路况:“姑母刚发消息说菜好了, 先回吧。” “好。” 说起来吃饭也是临时决定。 上次和宋兰春不欢而散,其实文徵知道对方心里肯定有根刺横着。 宋兰春做事不是破罐子破摔那种,比起闹得你死我活,她那种精明圆滑的女商人,一般处理方式更好的是安排一餐饭,找理由把人凑到一起来,大家吃个饭,饭桌上好好聊聊天。 事情都过了,后面再有什么新安排也好找了。 人际推拉一贯如此。 要原来文徵或许还可能不去,因为她话都说了,那就肯定是事情两清。 可和宋南津结婚算是其中一个变故。 一个完全没设想过的变故。 结了婚,性质就不同了。 哪怕他们没有很正式的上门谈亲,没有彩礼,婚礼,什么也没有,他们只是单方面做了一个决定,领了证,暂时有了绑定的夫妻关系。 即使这关系期限只有两年。 即使他们只是形婚或是隐婚。 但有了这个关系,文徵能拒绝吗? 说不会去,以后也不回去,以后她和宋兰春什么关系也没有,从上次开始各自两宽? 实在说不出来。 到了地方停下车,宋南津去拉安全带,文徵伸手拉住他手腕。 宋南津动作停住,望过去。 “待会儿进去了,我怎么说啊。”她像是一路在想这个问题,视线柔软又犹疑,无形戳人心。 宋南津眼睑很不明显地阖动了下。 然后转头移过视线,接着解安全带:“就像原来一样,该怎么样是怎么样,说顺路碰到一起回来。还是说你想公开?我倒不介意。” “我没,我只是觉得……”她抓着他手的劲更紧了。 宋南津视线不免落上去。 文徵注意到他眼神,看见自己下意识的动作,连忙收回了手。 “不好意思,忘了你有洁癖不喜欢别人随便碰你。” “没关系,我也没在意。” 文徵想了想,说:“好,那我就说咱俩顺路,学校碰到,你载我一程。” “嗯。” - 这次吃饭不算隆重,也就是很平常的那种。 就像那年文徵第一次和宋兰春对峙,她哭红了眼在对方面前把资料掀了一地。 她冷着声说:“我不干了。但你要知道,不是你们影响我,是我,不,干,了。” 她特别加重这三个字。 把态度表达得明明白白。 宋兰春由此知道,家里这个孩子不是任人宰割的,是个有脾气的。 可之后,宋兰春和她同一屋檐下还是该装的得装,该收起的心事收起。 因为吃饭做事,宋兰春对她和黎纤还是一样的关怀,她不跟文徵闹,甚至更贴心关切地待人,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叫人连憋着的那些怒火都无处施放。 文徵姨母过世后,没多久张寄的母亲也过世了,那段时间文徵过得很低迷,经常要外出办事,宋兰春知道,没拦着任她去。 文徵姨母下葬后,宋兰春找到了她,要文徵签订一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