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了免提,谁都听得见。 本来想问你跟宋南津结婚了是不是真的,可话要出口,绕一圈又咽了回去。 她想到什么,看了眼宋南津,大着胆子诈:“文徵,你跟哪个朋友在一起呢,男生还是女生啊,怎么接电话的时候我好像听见了男人的声音。” 文徵心头略微一惊。 扭头看了下那边正端起雪顶咖啡起身的几人,风刮得有点凉,他们收拾东西准备去室内空调底下,示意她赶紧打完电话过去。 文徵在想,接电话时她这边好像没人说话? 文徵说:“没有啊,不过是有几个朋友在,有男有女的,大家一块在玩,不止那一个人,你别误会。” “哦。”黎纤故作玄虚点点头:“懂了,第二春。” “别瞎说。” 可后面这三个字已经被黎纤摁了听筒,谁也没听见。 收获到满意答案,黎纤弯弯唇,挂了电话。 挂电话前说:“没事,你继续玩,记得给我找个帅哥回,我要最帅的。” 霎时,室内空气死寂,一潭死水。 大家神色微妙,盯着黎纤手里的电话,心照不宣地全部哦豁。 就连黎纤都有点遗憾了,叹了声气:“某人说他刚结婚,老婆在复习。现在复习到别的男人那儿去了,宋南津,你要是想吓唬我可以拿别的,没必要在这给自己的单相思掩饰。” 他们兄妹俩相处向来如此,黎纤都是什么话能刺到宋南津就怎么说。 可此刻,宋南津神色明显清冷,没回她的调侃,更没说话。 就连黎纤的话都落到地上,略显尴尬。 识时务者为俊杰。 大小姐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她哥没有跟她开玩笑的心思,看到他抬起眸后不算好的神情,立马改口:“我不是那意思,哥,我故意那样说刺你的,文徵只是正常逛街,没干别的。” 宋南津看她紧张的样子,扯扯唇:“确实,我还没聋。” - 咖啡厅,孙滢在讨论最近领导怎么克她,一群人说得正起劲。 文徵走进去拿起自己包和衣服:“不好意思我要回去了,你们玩吧。” “啊,这么早啊。” “嗯,家里还有事。” 胡诚起身:“你家在哪,我送你吧。” 文徵说:“不用,我自己搭车就好。” 其实刚刚有些事她一路过来都挺纠结,想来想去没个答案,这会儿要走了,接了个黎纤的电话却忽然下了一些决心。 临走之际,她脚步一顿,适时说:“抱歉,其实刚刚我有话忘了说。” 大家看过来。 文徵稍微吸口气做了心理准备,然后说:“我确实刚恢复单身,但其实,我结婚了。” 晚上九点。 文徵离开咖啡厅时天已经很暗,路边都是车闪过,与刚才朋友们的震惊和恭贺比起来,这会儿的寂寥简直不值一提。 文徵在约定好的路口停下。 十分钟前她给宋南津发了条消息问他吃什么,宋南津没回,只说他来接她,问她地址。 文徵发了信息定位。 于是词南街的路口,文徵站那儿等。 风从两侧过,吹起她头发。 不远处的道路,黑色轿车缓缓驶来,在看不见的地方,在能减速行驶的位置,宋南津搁窗外的指间掐了一支烟,他单手架方向盘,边驱车,边静静望着站在前面那单薄又清瘦的熟悉身影。 文徵在等他。 一个人有些孤单,就一边刷手机。 他抬起手指,轻划屏幕,拨了个电话出去。 远处,她有所感应,立马接起。 “喂?”她声音柔和,像春风一样沁人心脾。 宋南津很喜欢她的声音,喜欢她和自己说话的感觉。 可现在只觉得她对谁也都这样,她和他这样讲话也不过是她性子缘故,她礼貌。 不是她对他多特别。 “你在哪。”宋南津问。 文徵有点冷,摸了摸胳膊吸一口气看周围路标:“新华书店?街角有一家书店,你来了吗,看得见吗。” “嗯,好像看见了。是路口那家吗。” 她连忙说嗯。 他轻轻转着方向盘,说话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