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落锁。 她握着门把手开了个寂寞。 路边川流不息,元旦佳节前后街道氛围浓厚,可这天的风也冷得紧。 打在文徵冻得有点发红的手上。 她站门边,低着头,手还把在上边。 微微尴尬。 宋南津直直盯着挡风玻璃,说:“真厉害。” “我可以解释。” “你觉得我还愿意听吗?” 他唇轻扯:“我愿意听的时候你可以说,我不愿意听了,你算什么?” 文徵心尖扎了下。 “对不起。” 宋南津一言未发,发动引擎,踩下油门疾驰而去。 车尾气伴随着这座城市呼啸的冷风吹起文徵头发。 她独自站在路边,忽然觉得有点冷。 还有点空落落的,心里那块。 她想她或许还是受了点影响的,说不在意宋南津,事实上,多少还是有点失落。 文徵扯着唇笑。 他不愿载也没事,这本就是他该做的,他的义务,他这样还好,她不用再那么徘徊。 文徵打开手机,还是照例想打车。 可没过多久,她忽然有所感应地抬眼,冰凉的手指轻颤。 刚刚驶出去的黑色迈凯伦又开最低档慢慢倒退回来,还是刚刚那副光景,车上的男人也还是那个。可宋南津还是没什么表情,这次车门自己往上打开了。 “上车。” - 这条街道午休时间容易堵车,车流多,沿大道过去是新式街道。 但午休时间过去,上班族在赶节假日前最后一天班。 道路畅通无阻。 宋南津一直没说话,文徵轻声呼吸,看了眼路边,压抑了十分钟后试着打破寂静。 “哥。” 确实有点尴尬,说话对方不接的话就蛮窘的。 文徵说:“最近姐妹有点事,我帮着做了下剪辑和文字放新闻板块,然后姐妹说请我吃饭,我就来了,她对那个韩君华有意思,她说只是朋友交流,我没多想,最近我不是每天都出来的,一周有一天休息放松,然后我不是他女伴,你也看得见,其实那句话就是他开玩笑。他自己也说了。” 他没说话。 她又说:“你可不可以和我说句话,哪怕应我一声。” 他说:“那句宋先生。再喊一遍?” 文徵手指蜷了蜷,犹疑两秒,颤巍巍地说:“老公。” 有点蹩脚还带点青涩颤意的语调。 他听笑了。 “现在换了政策,知道这样我会生气,难逃一劫,所以主动服软?” “不是,”文徵说,“上次不是你要我改口吗,其实我一直在酝酿了,也想喊的。” “嗯,可以。” “这件事你能不能听我说,你也没给我解释的机会。” 他点触控,放歌。 一首《钟无艳》。 文徵沉默,她抿唇。 而宋南津没有回应,也没有声音,他不想说话,也不想听她说话。事实上这挺尴尬的,她讲话,他拿歌打断。 她又试着开口:“本来也只是一些事情上的,我朋友知道我缺钱就想说找途径,没有什么,什么也没有。” “你缺的什么钱?”他慢慢转方向盘。 车转弯了,他看后视镜。 文徵说:“生活的钱,我全职备考,手里钱不会够我这一年的,更不够我明年的。” 宋南津不明意义笑了声,也不算笑,确切来说,是嘲讽。 文徵感受到他意思,渐渐也扭过头不说话了:“你笑吧,那我随便你。” 文徵没把他惹生气过,记得曾经有过。 她跟同学一起聚会无意和他撞见,当时好多男同学。 他好像也是这样的反应。 睡过以后其实文徵觉得心里特煎熬特别不知所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