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冷静:“当然,我知道这个问题的重点不是兄不兄弟,是我做的事,是我的态度。那我现在告诉你吧,今天不说对方是谁,男性还是女性,我出去就肯定要有交涉,有交谈,今天是一个巧合,重点就在于有没有被你看见罢了。” “我。”文徵声停顿了下:“我……我的态度也是那样的,我很抱歉,但我真没那个意思,你需要我给你什么补偿?或者要怎么哄你,我没哄过人,我真不知道。” 宋南津轻笑。 “文徵,在你心里宋南津是什么。” 他转过身,轻声说:“宋南津是不是特别廉价,特别上赶着,特别平时文徵要怎么样的时候就特别腆着巴着不要命一样。是,你当然可以交际,正常工作,是可以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可宋南津是你的什么,你的丈夫,你的玩物,还是你什么不值一提的新宠?” 文徵被他一个个问题问得说不出话。 她脑袋里风暴一片,哽着说:“宋南津。就是宋南津,我不允许宋南津这样说自己。” “你喜欢他吗,爱他吗。” 文徵说不出。 他自嘲地笑了笑。 “当然了,我们文徵才不会在意这些事,她什么都有,有宋南津亲口说过的免死金牌,有一切无条件的退路,她也有一些别的,比如漂亮,哪个男人都喜欢她。她甚至可以肆无忌惮,不管怎么对宋南津,宋南津也不会对她有任何意见,因为她知道宋南津离不开她,宋南津骨子里爱死了她,哪怕今天她要宋南津从这里跳下去,我想文徵也相信他做得出来。” 她呼吸都要窒息:“没有。” 他却依旧在继续:“当然,他确实做得出来,他就是可以为了文徵奉献自己的一切,生命,呼吸,任何一切。宋南津就是不值钱,就是愿意,文徵也喜欢。” “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冷静一点。” “你嘴上让我冷静,实际是这样想的吗?” “哥……” “你会不会心里也在想,在期待,宋南津怎么还不主动一点,怎么还不把他那不值钱的样多摆出来一点,多卑微一点,再多一点给你看,多好笑。” 文徵攥紧手。 “我没有,我没有这样想。” 她看见宋南津眼角慢慢泛起红,他闭眼,她心脏那块也开始有点疼。 她走过去捏住他衣角,有点哄的意思:“你好好冷静一下,仔细想想当时的情况,好吗?其实,其实我们平时也挺好的,其实和你在一起感觉也挺好的,哪怕是结婚,我没有很抗拒,是不是?” 楼下传来她们客人的谈笑声。 声音穿透很多传到楼上他们的房间。 宋南津的房间。 他们面对而立,却又互相对峙。 明明互相不忍,却又拿一些伤人的话给对方。 宋南津那张脸冷起来其实很可怕。他睫毛很长,眼尾又吊梢,盯一个人的时候很深情,可认真起来,又没人能招架。 他睁眼看向她:“真的吗。” 文徵说:“真的。” “那做给我看。” “怎么做?” “你知道的。” 宋兰春今天订了年夜饭的套餐,到时会有专人送来,她和阿姨要在厨房处理的也不过是饭后甜点。 拿着招待客人的端盘出去时黎纤靠沙发上跟人微信聊天。 几位阿姨坐上了麻将桌。 她把果盘放茶几上,说:“文徵呢?刚刚不还在这吗,忙什么去了。” 黎纤随口说:“有事出去了吧,不知道。” “现在有什么事,一会儿五点要吃饭了,还有多久。” “哎,妈,你问她干什么呢,怎么天天跟我那些阿姨一样,蛋糕好了没,我想吃。” 宋兰春睨她一眼,注意力转移走:“吃,天天就知道吃,人文徵都要去考研究生了,你呢,每天没个正形。” 黎纤皱眉嘀咕:“怎么都要来说我一句。” 房间。 室内温度很低,宋南津又没开暖气,光影交叠的窗边,窗帘只能隐约透光。 楼下的麻将机声音还很吵。 楼上没人来打扰。 文徵的大衣搁在挂衣架上,毛衣放在床上,她整个人就穿了一件内衣,肩膀冷得微微瑟缩。 她试探着坐到宋南津腿上,抖着呼吸颤巍巍地帮他解纽扣。 根本不习惯。 解完了指尖碰到金属扣,像被烫了一样。 抬眼,撞入他那双全程盯着她的眼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