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那一阵营的,我姓宋,我住在宋家,我是宋家的人,同时我看上去也和那些人一样。在当时的她心里,她和张寄那种一穷二白的男孩子才是同一阵营。她喜欢我,却也讨厌我,她对我的感情很复杂,很说不清楚,但她愿意强压着,谁也不告诉,哪怕平庸一生,再不相见……” “你哪来的这些?”文徵终于冷静下来,问。 “我后来会在芝加哥知道,你猜我是哪来的。” 文徵不知道,她脑子很混乱,她知道宋南津要找她算账,却没想到连带着这些一起说。 他在芝加哥就知道了。 他回来后又发生了那些事。 那么他回来,也是为了她吗。 那支笔的笔盖被他指节顶开,却又被合上,一来一回,重复以往。 宋南津又轻声开口,像是以她的心态和自己对话。 “也是,文徵怎么能和宋南津上床呢,他那么光芒万丈,那么无法比拟,他是个资本子弟,是文徵此生最痛恨的人群,她眼里拿权弄势的那种人,她怎么能和他有关系,她喜欢他,却又憎恨他,她对他的感情很复杂,说不出是爱慕还是讨厌,还是惺惺相惜。我猜,那天晚上她会和宋南津说出亲她那句话时,本身也是报复性的放纵了吧,其实这种心理不难猜,文徵过得太单调了,她羡慕又痛恨那个叫宋南津的人,她想拉他下来,想沾染他,感受那一时的爽感……” 他眼睫轻颤,垂下,看向她:“所以你每次的下意识反应就是跑,是吗?” “你真正拒绝我的原因,是这个吗,告诉我。” 文徵为难地趴桌上,手被拷牢了,发颤着,说不出话。 那些深埋在她心里的,一些过往的,阴暗的,阳光的,每一面,全部被他剖析得清清楚楚摆出来。而她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剖析出来这些的,他知道,却也愿意看着她,愿意和她玩。 她腿开始发软了。 她的下巴被他捏住,抬起,看他。 “说话。” 文徵摇头:“都过了。宋兰春实际上没有那样做,只是我自己知道的,那天我姨母过世,张寄的母亲也过世了,没有人帮我,只有张寄说,他永远站在我这边,他妈妈……” 文徵喉咙有些发哽,有些软意。 “他妈妈真的是很好的人。” 宋南津轻笑出声:“是好,谁都好,只有我不好。” “过不了的,文徵,没有过,就像你那天跟我说那些话的时候我说了,在我这里,永远也过不了。” 她试图挣开,手在桌椅上磨半天也纹丝不动,反而手腕勒出痛痕。 宋南津弯下身,捏着她的脸,轻声说:“徵徵,说句心里话,你心里有我吗。” 他并不是问。 这只是他的行为。 他没有等她的回答,手指沿着她的脸下滑,碰了碰她的唇:“不回答也没关系,我会有方式让你回答的。” “哥……” 文徵手还动不了,半伏桌上。 她被他摁在那儿压根动不了,也不知道身后发生什么事,只知道有声音传来,然后她身子骤僵,抓着桌子的手都紧了。 喊他名字。 “宋南津。” “怎么了。”他声音温柔得好像无害。 只有文徵知道,他本性有多恶劣。 她牙都要咬碎,腿打着颤,指节发白:“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