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总觉得我们的圈子不是靠在一起吗,但其实没有什么,我带你去见见,和他们交了朋友你就不会总那么清晰地介意我们之间的差距,其实我们之间没有差距,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呼吸同样的空气,过着一样的生活,你也可以和我的朋友们融入,是吗。” 她不知道怎么回应,想到那些,下意识想到以前一些画面。 “我……” 手指被他握住。 他垂着眼。 “没事的,就当见我朋友,我太太也是该好好介绍给他们了,我们的关系总不能一直见不了光,是吗。” 文徵恍惚,望着他,有些想问,可以见光吗。 比如姑母,比如过去的一些人,可以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吗。 像是察觉到她的紧张,宋南津低头,唇贴了贴她后颈。 刻意扫出来的气息恨不得浸文徵几个度的凉。 他手掌覆盖着她小腹,说:“徵徵,你昨晚吃了我的东西。现在最好别说话,不然,宝宝会听见的。” 这话叫文徵后背发紧,骤然看他。 可宋南津却笑了,像上学时候故意逗哪个女生似的,有点恶意和刻意的那种。 “你昨晚不是怕吗,我故意说来吓你。” 文徵说:“谁让你拿这种事来吓我的,下次再这样,我真的不会和你说话了。” 宋南津这回是真笑,点头:“好,不说话,我把嘴闭上,但你不要再多想了,行吗?” 文徵有点意见地跟他对视几秒,最后才慢慢妥协:“行。” 宋南津把她放下来,拍了拍她的腿,说:“去洗吧,晚点还要复习,别耽误了。” 文徵应一声,出去了。 可直到去浴室也没能缓神,低头像往常一样拿东西,挤牙膏,刷牙。 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后知后觉,又为刚刚那悄然而逝的像羽毛无形搔过的感觉而无法平息。 - 宋南津真的有个恶习。 那就是他嘴上可以说得很好听,实际行为恶劣得要命。 那天直到文徵洗漱完回房,人的思绪都没能完全从里面出来,看着熟悉场景,仿佛能捕捉到一些画面。 天花乱坠的,色彩涣散的。 她想,他们真的玩得太过。 好像每次都是这样,之前还能保持理智,事后两个人像疯了一样。 文徵也忘了他中途有没有做措施,做之前说得好好的会做,可中途好像有两次也没有。太乱了,有时两人太急渴就会有点着急地说就这样算了。她也是有点疯,每次触碰到宋南津,总像被勾引了一样,两个人像都市里好多年没见的饥荒男女,互相渴望对方,渴望那种事上面的。 再或者。 没办法,宋南津床技真的太好了。 好到文徵有时候想想,觉得如果她没有和宋南津结婚,如果哪天真单身饥渴到一定程度,她是真的会在神经上头的深夜冲动打电话给他告诉他自己想找他做性伴侣的那种。 就是到这种程度。 偶尔的,一瞬的。 文徵自己想到都唾弃。 收拾东西的时候又看到宋南津书房里那台电脑。 他书房已经收拾好了,但那台电脑还在那儿。 文徵有一瞬间想到了昨天看到的照片。 上面的那些人,都是她记忆里无法磨灭的。 文徵十岁时第一次见宋兰春是在她家门口。 文徵家里没什么钱,出事了,她也没办法,只能抱着书包坐自家廊檐外台阶上静望来来往往的人,那时候,文徵眼都快哭瞎了。 她一眼看见那个阿姨,那位叫宋兰春的,笑起来明媚温暖的女人。 她牵着文徵的手说:“你就是文徵吧?长得真可爱,阿姨也有一个女儿,和你很像。你失去爸妈了,不要难过,阿姨以后照顾你好不好?以后,你就喊我姑姑,姑母也行,我以后会资助你,和姑姑回家行吗?” 失去双亲的她很无措,面对陌生人,一句话也没有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