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面上有些难色,看看镜头,又低声说:“只是娱乐项目,算了。” 文徵道:“怎么能算了,既然挂上比赛两个字就要认真对待,否则这不算比赛,只能说是活动,那设置奖金就没有意义。” 那网红有些听不下去了,站出来说:“你谁啊,你算个什么东西,人裁判都没说我什么要你在这说话。我从小就在国外长大,专门练过这个,除了这个还有投橄榄球、赛马,你玩过吗,你知道什么你就在这说。” 对方盛气凌人。 文徵也不怕:“刚刚我盯你这个靶半天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是在镖上做了手脚,还是靶心?” 刚说完,文徵衣领被人提了起来。 她手心微微有点攥紧。 面色无常地盯着对方。 面前暴脾气的女人恼着说:“你这女的,再说一遍?” 文徵没吭声。 那边,一直围观的张寄赶紧过来了,主动介入,帮着说:“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动手,我这朋友也是好心,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有什么可以查一下,或者看还有什么处理方法。别动手,别打架。” 那女的道:“我要她在这查什么,她是谁啊,是警察吗?这本来就是我打出的成绩!你又是谁,我要你插什么嘴啊。” 张寄连声道歉:“好,那抱歉,抱歉,你先和裁判聊,我和她聊聊。” 两边人分开了。 张寄拉着文徵到一边,说:“你这是何必,你主动说出一些事,别人说不定还嫌你讲得不好,你是来这秀你专业知识的还是什么,有意思吗?” 文徵站好,平缓呼吸,理了理衣领:“这不算专业知识,只是常理。” “好,常理,你厉害,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有什么自讨苦吃的呢。” 文徵说:“怎么叫自讨苦吃?这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张寄道:“好,跟我没关系,你出事了我能看着不管吗?你为什么一定要去说这个话,别人造没造假跟你有什么关系,闷不做声拿好今天的钱不就行了吗,你怎么总这么倔强,像刚刚那样,跟人起冲突,快被人打一顿才好吗?我告诉你,今天很多人都是有内定奖项的,有些事不是赛员的问题,就是主办方做的,你到底懂不懂?” 文徵说:“我不懂,也不知道什么做不做的,我只知道,今天这场比赛靶确实有问题。”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非要去坚持这个原则吗?你就不能稍微圆滑世故一点吗?” 文徵视线终有变化,看向他:“圆滑世故,就是跟你一样吗?有需求了,赔着笑脸讨好人,女朋友、老师、领导,心里不喜欢一些事,讨厌一些人,还要忍着,笑着,去迎合?你劈腿了,也做了一些事,我没有计较,你欠过我的东西,我没有要过,你又在我这里说什么,你女朋友呢,不管她了吗,你都有女朋友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护我,就不怕自己两头不是人。” 张寄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了,望着眼前女人,手臂都开始发颤。 有些话,有些之前电话里没忍心讲出来的话,终于在此刻释放出来。 他抬手指着自己,又指着这片地:“我为什么,我爱的人到底是谁你不懂吗?我有女朋友,你觉得我心里对她是真心的吗?你知不知道哪怕你现在立马跟那个男人分手我也能立马甩了那个女生跟你和好。你懂吗,你不懂我,你从来都没懂过我,我追了你七年,从没看过你对我有什么表情,我要激起你的反应,让你和我说话,我要用别的一些事一些女生,我要拿那些话刺激你。你自己觉得嘲不嘲讽?” “我心里真的舍得吗,白月光,你是我的白月光,哪个男人忘得了自己学生时代喜欢过的那个人!” 他歇斯底里,可文徵只是听着。 她说:“你爱我,所以,就要跟别的女生在一起?抱歉,这个逻辑我不懂。” 张寄情绪过去,只眼发红地看她。 还想说话。 可文徵还是那样,面色如常,并不想理。 没等他们缓过气,突然有人急匆匆过来,遣散周围聚集的人群,说:“都先别说了,有人来了!” 还没等文徵回神,入目的先是进场大门处人群的一阵骚动。 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反正有女生群体一阵尖叫声。 然后随着文徵视线投入,看到那个人走入时,她身躯下意识微微一紧。 下意识反应到,她条件反射地往旁退了半步。 谁也不知道宋南津是什么时候来的。 反正他到场时提前让底下人去做了电联,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