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舍得走。 ” 宋兰春抬手捂唇,惶恐得再说不出话。 其实有些事,宋南津自己清楚。 他和文徵,有些事情上的跨越太大了。 哪怕是身边朋友说,提起他们,也还是有些不能置信的。 别人说起文徵,说起他俩,第一反应始终是他们不适合在一起。 朋友都说,宋南津是多厉害的一个人,到目前为止,他还是朋友圈里那种印象最顶尖的。 别人说。 他算是公众人物,上过电视。 他在国外圈子很广,见识过很多。 他有很多人追,他喜欢听的流行乐是一些jazz。 他身价上亿,或者说,更多,数不清的那种。 而文徵,实在是太单薄了。 她的背景,她这个人,她才二十三,她还是学生。 她不爱听歌,她朋友没多少。 哪怕是出去上班,她也只是人潮中再普通不过的那个。 他们不合适。 起码,这是别人眼里的他们。 可宋南津在乎那些吗?他不在乎。 他不在乎文徵拥有多少资本,她的背景如何。 别人说起这些话,他只会说:“我们合不合适,不是你能评判的。” 所有人都以为是文徵攀了他。 但没人知道,从去年开始,从他回国再次遇到她的第一眼开始。 严红,张寄,还有很多很多人。那一步步,他是怎么艰难走过来的。 他在芝加哥第一次收到消息。 是在地下聚会上。 有人给他一封信。 是调查出来的一些事。 他胳膊撑吧台上,本来没理。对方说是文徵,他立马抬了眼。 别人说:“你为她伤心了很久吧,可你以为,她的生活很好吗。” “她跟着张寄,一定就好吗?起码就我知道的消息,并不是那样的。” 宋南津看那个人,他委托出去的那个人。 对方说:“她姨母过世了,是你姑母,宋兰春,她亲自把本来顺到她姨母的肾.源,用了手段拿给了别人,三千万。她跟文徵吵了一架,闹得很大,宋兰春不让她读书,因为宋兰春知道她不听话,就想整她,她还想要文徵退出竞争,她还想过要把文徵送给别人,一个和你们家差不多的有钱人,那人很老,四十多岁呢,她本意是想文徵十八岁的时候把她送给别人做童养媳。” “你姑母,她只对你好,她对文徵,根本就不是那种亲情。” “在你们家有这种生活,她选择张寄,情有可原啊。” 知道这一切的那天。 宋南津盯着面前光影变换的墙面。 没人知道,他在那坐了多久。 他握杯的手又有多凉。 而以他的聪明程度,那一瞬间又反应过来多少事。 他想到了他们分开时文徵那年在车上看他的眼神。 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她那么讨厌。 他放狠话,要她走。 其实他多希望文徵能讲一句:哥,我不走,我就在这陪着你。 她没有,她只说她不会回头。 那句话真的很伤他。 他恨她,恨她的绝情,恨她的不知趣,恨她没有眼光不会选择。 可在芝加哥再次听到她名字的那一刻,他的胸腔还是不可避免地剧烈跳动。 他好想她。 想见她,想看看她的近况,哪怕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哪怕她的未来是和别人,哪怕她所属心意给了别人。 只要是望着她,心里也足够了。 他回国第一天,她跑外派任务被人泼水,他知道,也坐聚会上看着。 文徵两年来第一次出现在他眼前。 端的是疏远架子,平和姿态。 宋南津直视,表面上望也没望。 没人知道那一刻他的心有多疼。 那是他的徵徵。 他的徵徵,怎么能让人那样欺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