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支持,可以和他说,宋南津要不同意,我也就不同意,他说分,我就分,不会回头。” 宋意致看了看她,却笑了。 他招呼来服务生,问了一些菜单的问题,文徵一直等着他讲话,可他始终没再说那些沉重的,而是问:“还吃什么?” 文徵意外:“嗯?” 宋意致说:“问你吃什么,今天咱们不是来吃羊肉火锅吗,我特意把你老师支开,专程带你出来。我晚上还有航班,不常回来,估计这几年也不会再回,吃完这一餐,也就走了。” 这把文徵整不会了,她以为对方是来放狠话,劝她离开,或者是,支持她和宋南津的,但想想也不可能。 文徵问:“您,支持我和宋南津在一起?” 他父亲低头点餐,理也没理:“这个问题我现在不回答你,我给了你老师一些从美国带回来的东西,你回去看了就知道。” 那场羊肉火锅,全程吃得还是有点尴尬。 毕竟是不熟的人,文徵心里有事,没吃两口,聚完,他父亲出去和她叮嘱两句路上小心也就走了。 也不知是该说客气还是暖心。 风挺冷了,文徵收拾东西回了滨城,临了和老师打了电话,知道宋南津他父亲说的东西被邮到了华鞍老教授的家中,教授把家钥匙给她去拿。 给钥匙时华老还说:“我女儿在美国过得不错,还是托了你的福,后来才知道,其实你家那位帮了不少忙。” 文徵微微惊讶,说:“是吗。” 华老笑说:“是啊,她给我打电话说了,住所什么的是有人帮,反正她现在在那边一边工作一边学习,很不错了,上周才打电话给我说下个月回来一趟看看我老头子。” 文徵有些宽慰地笑了:“那就好。” 华老说:“那位人物说有东西要给你,我拿给你。” 文徵不知道是什么,站那儿等了会儿。 之后看着教授拿了个盒子出来。 文徵惊讶。 是他父亲送的礼物。 里面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只躺着一枚玉镯,还有一道横联:赠儿媳。 那一刻文徵心中震栗。 片刻,她懂了。 她知道,东西不贵重。 但这三个字,比什么都重。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行李箱,那就是宋南津他父亲要给她的东西。 华老说在家中,要文徵自己去拿。 她收好了这些东西,去华老的家中抱着那个箱子,回到了他们的家里。 曾经只有温馨温情的家,少了一个宋南津,变得有点寂静冷清。 文徵打开那个行李箱前,以为会是什么潘多拉的魔盒,打开前幻想是什么可怕的,新奇的,她永远想不到的。 没想到一打开,只是像弹簧一样,掉出来好多信。 发黄的,褶皱的,老旧的,崭新的。 一封封。 像尘封许久的木屑终见天光,压抑不下。 她打开了其中一封。 她立马认了出来,那是宋南津的字迹。 2012年,1月23。 [徵徵,这是我在芝加哥的第167天,天好冷,你呢,在家还好吗,生活还顺利吗。] 不知道为什么。 从看到徵徵两个字开始。 她心骤然绷紧了一下。 下意识抽紧。 无可避免的。 不能阻止的。 她好像猜到了那是些什么。 像是对什么有预感,哪怕望着眼前这剩下的所有信件,那种颤栗感也只多不减。 她把那些信件一封封拆开了。 拆成纸张,铺开,像考试放卷面一样,一张张摆出来,在眼前。 那是宋南津写给她的信。 从那年冬开始,十一月,一封封,一直写到去年四月。 文徵一个个数。 一共853封。 她数了出来。 从慰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