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腹诽一顿,转身离开。 慕容寅忙于布置会场、招待来宾,无暇再去管束几个最年幼的弟子,反倒让慕容蕙察觉出一丝端倪,过了一段时间那些大人物来了之后,各门各派的所谓门主、掌门都聚在一起商讨什么“征伐”之事。慕容蕙让山庄里一个端茶倒水的小男孩儿去偷听,顺带给了小男孩儿一块儿碎银子。小男孩儿自幼不会说话,低眉顺眼,很是乖巧安静,慕容寅自然不会注意。 又过了两日,临近端阳,慕容昀听得慕容蕙焦急的脚步声不断靠近,嘴上急急地说着:“师哥、师哥,要出事了!”伴随着慕容蕙的脚步声和声音,还有她手中的钥匙清脆的碰撞声。慕容昀没来由得心中一沉,仿佛已经预知到什么事情要发生。 慕容蕙跑进来握住慕容昀的双手,语无伦次地说着:“师哥,我听说师傅要联合几大门派端阳那日攻打琉璃阁,月宜姑娘是不是就是琉璃阁的人?如果是的话……你快走、快去找她……” 慕容昀双眸睁大,似是有些难以置信,慕容蕙已经拖着他的袖子往小楼外走去:“我已经提前和师娘打了招呼了,她也同意让我偷偷把你放出去。你快走,快去找月宜姑娘。” 慕容昀重重点头,向外走了一段距离仍是有些不放心:“那你和师娘怎么办?师傅如果知道是你们偷偷将我放走还探听了他的秘密……” “你还管那么多干嘛?我和师娘大不了也被关在这里一段时间,你就别理会我们了,赶紧走!”慕容蕙推搡着慕容昀的肩膀,慕容昀咬咬牙,大步离开不再回头。 慕容寅和几大门派从年前就已经商量着要攻打琉璃阁,众人商议了半年多,制定了几个方案,最终总算决定端阳时节一举杀入,不给琉璃阁有任何防备的机会。而此时的琉璃阁张灯结彩,处处都是喜庆的景象。凌波夫人不管月宜如何反对,坚决地同意了与青鹿馆的婚事,成亲就定在端阳节的前一天。 月宜愤怒地反对:“我死都不要嫁给他!” 凌波夫人对镜为自己戴上朱红色的耳环,闻言,也只是轻生一笑,慢条斯理地开口:“滟容、水盈都会去看着你,你的一饮一食绝对不会有差错。滟容不一定对你狠心,但是水盈就不会了。” 月宜咬着唇瓣摔了门回到房间。没想到一回到缀玉轩,又正好碰见前来寒暄的俞谅之,她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又来干嘛?” 俞谅之拿出一双翠嵌碧玺宝峰纹点珍珠耳饰放在她面前:“送你的。”其后又讲了一些这耳饰背后的故事,最后留下一句话“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离开。月宜看见那对耳饰就心烦,直接扔在外面的石桌上不理会了。她阖衣躺在床上,不知不觉泪水就涌了出来。也不知多久,耳边忽然传来男人的声音,似乎是在问滟容和水盈这边的花圃该如何布置。滟容指导了一会儿,还叮嘱月宜最近心情不好,不要打扰到姑娘。 可是脚步声徐徐靠近,月宜撑起身子,想要问问新来的花匠干嘛要惊扰到自己,结果,掀开窗子,却看到一个佝偻的身影正立在外面。月宜见他半低着头,弯下腰,虽然面容很陌生,但是身材却十分熟悉。月宜纯真却不是傻子,甚至还比旁人更加敏锐,做事的知觉更强,她上下打量一番,启唇轻轻地问:“你怎么这么像慕容昀?” 他霍然抬眸,眼睛透着晶亮的光泽,月宜刚要开口,他已经指了指外面,然后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月宜期待而又热爱的面容。 她刚要尖叫,又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慕容昀叹了口气,心里对她的牵挂终于落下,只是女孩子明显消瘦了一些,精神不济的模样,很可怜,让人心疼。月宜跳下床掩上门,慕容昀这才从窗子上跳进窗内,月宜也不管他身上有没有沾染泥土,立马扑进他怀里环抱住慕容昀说:“昀哥哥,你终于来找我了。想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