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干脆拨过去语音。月宜吓了一跳,点开后,声音里还带着哭腔:“你干嘛?”月宜的语气有些冲,时归远心里一乱,问她:“我想问你在做什么,给你发消息你不回。” 月宜意识到自己口气不善,轻轻缓了一下没精打采地说:“我在外面吃馄饨。” “在哪儿?” “老巷口这边。” “你自己吗?” 月宜没说话。 时归远不放心,他听得出月宜心情不好,拿上钥匙和时蕾打声招呼就骑上车子去了老巷口。他记得她说她在吃馄饨,老巷口就那么一家卖馄饨的,他很快就发现了月宜,小姑娘还是那样宽大的套头卫衣,两只耳朵颤巍巍得晃悠着,在一众食客里十分打眼。他大步走过去,在她对面落座,月宜傻乎乎地看着他,好几秒后讷讷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时归远轻车熟路地招呼老板,也要了一碗白菜肉馄饨,老板给他的馄饨不同于月宜,加了不少香菜,他不嫌弃,大口吃了一个,味道很香。 月宜问他:“你也没吃晚饭?” “吃了,不耽误再来一碗馄饨。”时归远难得露出全心全意的笑容,可是觑到月宜泛红的眼圈,心里又顿时揪紧,担忧地问,“你没有吃晚饭吗?你爸爸不在家?或者出了什么事?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他一向话少,可最近与她熟络了,反倒有些啰嗦。月宜内心腹诽着,可心里却热暖暖得,这个与她关系微妙的哥哥其实也有一点关心自己,她隔了一会儿才轻飘飘地开口:“我爸做的饭不是很可口,我和他又有点争执,我就跑出来吃馄饨了。” “那,方便告诉我为什么和你爸爸有争执吗?” 月宜浅浅笑了一下,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反倒是自嘲:“没什么,他只是不同意我未来选择文科。我爸爸还是那种古板的思想,学习不好的孩子才去学文科呢。”她抬头看他一眼,幽怨地说着:“如果看到你的成绩单,爸爸会更高兴吧,毕竟你的理科好很多。” 这种事时归远不好说什么,他只得出言安慰,语气温和不少:“我觉得学文学理都一样,你喜欢什么就做,没关系。如果你想学数理化这些,我可以教你,并不难,你可能只是没有把握住简易的方法。” 月宜噗嗤一笑,一转方才阴霾,叹了口气轻快地说:“你知道吗,你和我说话总是像我的长辈一样。我不应该唤你时归远同学,我应该喊你时归远大伯。” 结账的时候,时归远抢着付钱,月宜却不想欠他的,坚持着aa制。她忽然玩心大起,对老板笑盈盈地开口询问:“老板,你觉得他比我大几岁?” 老板来回打量着两人,少年气定神闲,可是一看就老成许多,有点像是大学生,月宜当然小得多,于是试探着说:“怎么也得四五岁吧。” 时归远顿时皱紧眉头,脸色有点难看,月宜笑得前仰后合,对老板竖了个大拇指。月宜不说自己要去哪里,时归远也不过问,双手环在胸前,静静跟随着月宜的脚步。她走出了老巷口,向南一直前行,来到栈桥旁,空气中浸染着咸腥的海水味道,月宜手指缓缓抚摸过栈桥的栏杆,目光缥缈悠远。 时归远仍是一言不发,终究还是月宜停下脚步,回眸,面对着他。他们都是穿着宽松的卫衣,只是月宜带上帽子,遮住了莹白的小脸,双手抄在口袋里,因为衣裤都太过肥大,让人误以为是个小男孩儿。 “你怎么一路跟着我呢?也不说话,装木头人呢?”月宜脆生生地询问时归远,语气里不自觉含了一丝女孩子温软的娇嗔。 时归远面色有些局促,他想了许久,久到月宜已经觉得他又是那副冷冰冰的木头样子装酷不开口的时候,听到他说:“我长得很老?还有,我的性格是不是不讨女孩子喜欢?” 月宜没想到他反问自己,紧了紧帽子,细细端详着时归远深邃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