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去看望他。时归远安慰道:“我明天回学校,妈妈也开始上班,等我确定了妈妈不在的时间我通知你,你可以偷偷去看看。” 月宜沉默了几秒,却说:“不必了,我是他亲生的女儿,本应是正大光明去看望生病的父亲,干嘛要弄得偷偷摸摸得?” “月宜……”时归远心疼地唤着她的名字。 月宜乖巧依依地说:“我没事。回到学校你也好好学习,我们等着寒假见面。” “好,听你的。” 祝玮这次生病住院让时蕾更加依赖他,也更加催促去领证,祝玮出院之后,两人便去民政局领证结婚。领完结婚证,时蕾兴奋地拿着红本仔仔细细地打量,苦尽甘来,自己终于不是见不得光的女人。更不再说所谓的“外室”。她所求简单,只希望祝玮有一天可以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现下这个梦想终于实现了。 思及此,竟忍不住潸然泪下。 祝玮习惯性地要去摸一支烟出来,却发现时蕾已经把自己所有的烟盒都扔掉了,心里一阵烦乱。本来这应该是多年来的夙愿,毕竟他和时蕾是青梅竹马的初恋,他当时为了前途和秦能晓结婚,婚后不断回忆着温柔可人的时蕾,相较于从不服从自己的秦能晓,时蕾更讨男人喜欢,所以祝玮才又和时蕾走到了一起,背着秦能晓维系这段背德的关系,现下多年心愿达成,曾经多少次设想的轻松愉悦意思都没有到来。相反得,不知为何,他此时此刻内心深处更多得却是一种麻木。 祝玮拿了电话走到外头给月宜打了电话。 月宜正在食堂吃饭,看到祝玮的电话号码很惊讶:“喂,爸爸,有什么事吗?” 祝玮道了句“没事”,旋而简单问询月宜在学校的情况和最近的学业表现,月宜文静地回答着,好在最近月考成绩都是班级前十名,祝玮没怎么挑刺儿。 月宜记挂着祝玮的身体,旁敲侧击关心了一番,最后祝玮深深吸了口气,和月宜坦白说:“月宜,爸爸认识了别的阿姨,已经领证了。有些仓促,没有来得及提前告诉你。也没有及时和你外公外婆说一声。你现在知道了,那就麻烦你知会老人们,等我有空了,我过去看望他们。” 月宜的筷子顿了顿,扯了一下嘴角,眼底却没什么笑意:“爸爸,你这算是先斩后奏通知我吗?”祝玮刚要发火,月宜又继续说:“而且,爸爸,这个阿姨是你最近认识的,还是你早在和妈妈维序婚姻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 “月宜,你给我闭嘴!”祝玮太阳穴突突地跳,阴狠地喊着他的名字。 月宜哼笑一声也不在乎,直接挂断了电话。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没有任何泪水,想来她对祝玮也没什么期望了。 祝玮和时蕾再婚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l镇,月宜的小舅义愤填膺,可是外公外婆却十分淡然,只是平静地说:“早晚的事情罢了,以后咱们就权当这个人不存在便好。” “就这样便宜他吗?他和那个女的从一开始就藕断丝连,这么多年居然还有个孩子。我姐也是傻,怎么就不离婚呢。” “你姐也是抱着一丝希望,再说谁希望自己的孩子生活在单亲家庭呢?好在月宜乖巧、品行也好,没有随了祝玮。”外婆利落地包着饺子,一一摆好,语气淡漠地开口,“你以为他们就真的能过得好?呵呵,你看着吧,时蕾装了这么多年温柔贤惠,好像从不祈求什么,领证之后身份摇身一变成为正室,胃口也就不一样了。”外婆不欲再说这些讨人厌的事情,饺子下锅煮好捞出来放到饭盒里,对正好要去城里办事的儿子说:“你顺路去给月亮把饺子送过去,月亮总是说冬至不吃饺子,耳朵要冻掉了。” 寒来暑往冬去春来,时归远和月宜就这样遮遮掩掩地进行着地下情。只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