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给我。” “还说要保护我呢,这么快就差点跑没影了。”月宜嘟囔着。 赵南连笑道:“闻见香气就有点懵。”他伸出手掌,在裤腿上蹭了蹭,把手心的那些汗水抹去,这才紧张地递到她面前,月宜小心翼翼握住,她手掌很小,赵南连正好稍稍包裹住,他惊讶的是,原来女孩子的手可以这么柔弱无骨,他下意识地捏了一下,月宜没有反应,正盯着摊铺码的整整齐齐的豌豆黄看,黄橙橙得,她立马就咽了一下口水。 赵南连从棉袄的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票子递给老板,盛了几块豌豆黄,自己先让月宜尝:“请你吃。” 月宜拈了一小块儿放入口中,冰冰凉凉,入口即化,眉眼弯起来,像是月牙一般满足地说:“真好吃。” 赵南连见此也吃了一块儿,偷偷攒了一年多的钱就这样花出去了,不过好像不是很心疼,特别是看到月宜的笑颜,反倒希望以后多带她出来玩。他们牵着手一路说说笑笑,走走停停,可惜赵南连的钱买了豌豆黄之后就没有了,看到大风车、拨浪鼓,两人也只能恋恋不舍地观望着,一步叁回头。 赵南连的师傅早早抢占了最佳位置,带着徒弟们摆摊说相声,师傅虽然已经年迈,但是声音依旧如洪钟般响亮,忽然大声吆喝一句,后面二师兄拉了胡琴,就听得师傅抑扬顿挫地唱道:“叁国纷纷起狼烟/刀兵滚滚民不安/曹孟德占了中原地/那皇叔刘备驾坐在西川/东吴坐定了孙权主/他占了江东的半边天……” “师傅这唱的是《单刀会》。师傅唱的最好了。”赵南连比所有人都卖力地叫好鼓掌,渐渐地围拢过来的人多了起来,赵南连的二师兄在地上连翻了好几个跟头,又和师傅嬉笑怒骂一番,众人开始喝彩,也有人给托着小铜盘的学徒打赏。 月宜也有样学样,使劲拍巴掌,赵南连往前挤了挤,不忘握着月宜的手,害怕她走丢:“跟好我啊,到处都是拐子,一定小心。” 月宜紧紧依附在他身旁,露出个小脑袋好奇地听着赵南连的师傅和师兄们说的相声。有些荤段子登场,赵南连一把捂住她的耳朵:“不许听。” “为啥?” “女孩子不能听。” 月宜挣了挣,挣不开,只好扁着嘴幽怨地望着赵南连。赵南连红着脸道:“听了这些会越变越丑。你想变丑吗?” “不想。”月宜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那就听话。”赵南连等到没有那些荤段子了才重新松开手。 师傅说了将近一个时辰,嗓子也有点受不了了,又换上大师兄和另外一个师兄上场,可惜人群没有刚才那么拥挤,散去一些。大师兄脸上略有些挂不住,毕竟学了这么久,初初摆摊,每次都是稀稀拉拉的观众。 赵南连见此,拉着月宜走到摊位旁边,嘱咐自己的小师弟帮忙看着月宜,自己忽然登场,一顿耍宝,像是只调皮的猴子上蹿下跳,最后朗声唱着《苏武牧羊》,少年人声音响亮,唱到关键处,有些人潸然泪下,赵南连也不懂,兀自唱得高兴,众人渐渐又被男孩儿嗓音吸引回来,赵南连唱完了,大师兄这才笑眯眯地拿小师弟开涮打趣,然后把自己的相声段落进行下去,这一回大家没有散场。 赵南连回到月宜身旁骄傲地说:“你看,观众是喜欢我的。” 月宜鼓掌说:“你好厉害。很多人都起哄说你唱得好。” 赵南连喜不自胜,握着她的小手立在角落里听着师兄们一个一个抖包袱。 过了好一会儿,月宜也觉得累了,思忖着白敬山差不多要回家了,便和赵南连说自己想回去。赵南连应下,两人刚返回走了几步,赵南连就觉得肚子疼,估计是刚才翻跟头的时候呛了风,他一手捂着肚子,一边到处寻找茅房,好不容易发现茅房在哪儿,拉着月宜嗖嗖往那儿跑。可是,赵南连这时候犯难了,月宜一个人在这里待着很不安全。他嘀咕着私下里寻摸,总算让他找到一捆麻绳。 “月宜,我去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