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了几下,腰有些酸,她挺直腰缓了缓又接着将盆里的和好。正准备放在一边醒面时忽然想到她没有放面里放酵头。 这个时候没有发酵粉,蒸馒头都是用之前存放下来的面团做酵头。 没有酵头,蒸出来的面是死面。 她望着盆里的玉米面团有些愁,看了外面的天色,现在天气热,面放上一会应该能自然发酵。 她将洗干净的沙布盖在盆上,擦了擦头上的汗,往外走。 大安和伶伶两人还在门口站着。 她看了两人汗湿的后背,手扶着腰站在出厨房门口,朝着两人喊道:“将门关上。” 门口的两人猛的听见她的话,身子一僵,伶伶赶紧松开哥哥的手,伸手将门关上。 大安回头看了娘一眼,拉着伶伶的手,带着他往屋里走。 周爱真见两人进屋,转身回屋接着倒腾晚饭,她从袋子里挑了几个红薯,洗干净对半切开。 直到天暗下来,锅里蒸的馒头红薯才好。 周爱真将馒头红薯夹到盆里,端到堂屋的桌子上。 她走到大安的房门前,喊道:“吃饭了。” 屋里没有反应。 “饭好了,出来吃饭。”她说完伸手拍了拍门,等了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这两个孩子应该是不敢出来,她没再接着敲门,去厨房拿了个两个大碗,往里夹了馒头和红薯。 “饭放在门口了。”她说完将还剩的牛奶也放在门口,转身回堂屋。 她在门口特意加重离开的脚步声,走到堂屋,躲在门口望着孩子们的房门。 等了好一会,门外传来咯吱一声,紧闭的房门被打,大安的头从里面伸了出来,四处张望。 周爱真赶紧往后退,将身子全部挪到门后。 等她再出来,门口的放着的东西已经没了踪影。 周爱真回到桌前,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久久没有动静。 另一房间的伶伶望着桌上的吃食和牛奶,咽了咽口水,看向一边的哥哥。 大安见妹妹想吃,伸手从碗里拿了个馒头,递到她手里。 伶伶紧紧握住手里的馒头,想吃又不敢吃。 “吃吧。”大安说完,让妹妹别怕,伸手拿了块红薯低到她嘴边。 娘要是打他们,他们就跑。 堂屋的周爱真拿了个馒头咬了一口,有些硬,味道还行,应该是没有发酵好,她吃完又伸手拿了块红薯。 红薯很甜,她几口吃完又拿了一块。 饭后,她走到孩子们房前,伸手拍了拍门:“我进来拿碗了。”说完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入门还是一股馊了的味道,她四处看了眼,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腐烂。 床上的大安见娘一进门就皱着眉看着桌子上的碗,上前将妹妹挡在身后。 周爱真将屋里看了遍也没找出味道到底出自哪里,目光落在桌子上什么也没剩的空碗上,几步上前。 刚走到桌前,那股馊了的味道越发的重,她闻了闻,味道像是从大安他们的床上传来的。 她朝着两人走去。 大安见娘走进,握紧妹妹的手,准备拉着她跑。 周爱真见大安挡在伶伶面前,板着脸蹬着她。 大安这是以为她要打他们? 一想到这,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开口道:“我看看是不是说你们的床馊了。”说完走到床前,伸手将他们盖的被单拎了起来,一闻,差点将刚吃进肚子里的馒头吐了出来。 原来屋里的味道是这条床单散发出来的。 “我拿出去洗洗,一会你们两个出来洗澡。”周爱真说完,用手捂住嘴鼻,拿着床单往外走。 两人望着娘别开脸一手捂住嘴,一手将他们的床单拿的离自己远远的。 “哥哥,娘怎么了?”伶伶昂着头看向哥哥,不明白娘为什么突然要给他们洗床单。 大安没有回答妹妹,他也不知道娘怎么了? 周爱真拎着床单走到门口,没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缓过来后,她望着地上吐出来的红薯和馒头,又恶心又心疼。 现在他们的粮食不多,每一点都十分的珍贵。 她拿着笤帚扫干净,将被单泡进盆里,洗了洗手,将还剩的馒头的和红薯放在桶里,吊在井里放好。 锅里的水一开,将孩子们的水兑好,放在一边。 “水在厨房,记得洗。”她说完拎着水回屋站在木盆里冲了个温水澡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今天一天又是赶路,又是坐做饭,整个人累的不轻。 过了许久,她听见院子里的泼水声,大安他们应该是洗好澡了。 她两手撑着床起身,正准备下床,目光扫到桌上放着的信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