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亲情让苏吟儿有一种被长辈呵护的感觉。 这种呵护是无条件的,不论对错、不论是非,好像只要苏吟儿委屈,麽麽便能站在她这头,毫无保留地惯着她。 苏吟儿与老麽麽说了些体己话,最终也没有问对方同陆哥哥的关系。临别的时候,苏吟儿缠着老麽麽的手。 “麽麽,吟儿往后还能来看你么?” “自然可以,不过,那得是贵妃娘娘和老生的秘密。” 苏吟儿重重地点头,见时辰不早了,同老麽麽告别,出了佛堂。 不大的佛堂里,剩下老麽麽一人。 老麽麽跪在蒲团上,取下手腕上戴着的佛珠,捻在指尖。她缓缓闭上眼,沉声念道。 “阿姊,庭儿找了个好媳妇,是个体贴人的,懂事,您不忧心。”她瞥一眼矮几上放着的经书,将佛珠压在经书上,语气又重了几分,“就是庭儿执念太深,对这姑娘.......哎,他这姻缘,苦了些。” 庭儿不是不能吃苦的人,纵然再苦,只要坚持,定能有个好盼头。怕只怕那小姑娘...... 老麽麽颤颤巍巍地起身,灭了灯火,出了佛堂。 阿姊,庭儿这些年过得太苦了,一旦遇见喜欢的人便不知收敛、没有轻重,您别怪他。 * 苏吟儿出桃花庵的时候,见夕阳正好,黄红色的余晖从山坡上洒下来,整个桃花庵浸染在光晕里,美得恰恰好。 许是心情好了些,苏吟儿分外轻松,索性也不急着往回赶,独自一人围绕着桃花庵走了一遭,全当是散心了。 在经过桃花庵背后的一处竹林时,隐隐有女子婉转的娇啼声传来,断断续续的,似是愉悦。 苏吟儿瞬间红了耳尖,自是晓得有人躲在竹林里做什么。 深宫里的事她虽懂得不多,可这几日听洋桃念多了,耳濡目染了些,大抵也能猜到些什么。耐不住寂寞的宫女或者妃嫔,偷偷和小太监对食或是勾搭城墙上值守的侍卫,也是大有人在的。 此处位置偏僻,倒是个野i合的好地方。 苏吟儿无意偷窥旁人的秘密,正要往回走,听得竹林中男子和女子的对话。 ——“娘娘莫哭,越哭我越是忍不住。” “你还有没有良心,这般折煞本宫?枉得本宫煞费心机怀上你的孩子,你却......你胆子怎这般小?” “娘娘倒是说得轻巧,我若不亲手杀了咱们的孩子,多得是人弄死他!你是想我们两个做鬼鸳鸯么?” 苏吟儿的脚步似有千金重,怎么挪都挪不动。 这女子的声音太熟悉了,便是娇滴滴地喘息着,苏吟儿也能听出来是谁。 是潇淑妃。 前不久诞下小皇子、小皇子却不幸夭折了,还颇有心机地给老皇帝吹枕边风,把苏吟儿关进鸟笼子里的那位。 听潇淑妃和那偷欢的男子的对话,那夭折的皇子不是老皇帝的种,是这男子的?这男子还亲手杀了自个的儿子? 还真是个狠人! 苏吟儿捂住狂跳不止的小心脏,慢慢消化两人的对话。许是潇淑妃才生产过没多久,身子吃不消,没几下便开始求饶。 ——“哥哥,好哥哥,别闹了,过些时日,过些时日本宫再给你。” “真是扫兴!得,今个且就饶了你。” 两人说说笑笑,提上裤子后又是掐又是亲,摸了好一阵才不甘地离去,剩下竹林里的一片狼藉,也没人收拾。 那横七竖八躺着的脏兮兮的绢子附近,有一块褐色的令牌,令牌上写了个“陈”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