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 老皇帝笑着,露出一口恶心的大黄牙,露出黄牙上的斑渍。他迫不及待地朝她招手。 “爱妃,来,到朕这儿来。” 苏吟儿本能地发憷,后背一阵恶寒,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惊慌再一次袭来。她缓缓起身,听得老皇帝拍了拍大腿,又说,“坐这儿,这儿舒坦。” 苏吟儿脚步一顿,险些被脚下的小石子绊到,幸得稳住了。她掉了个方向,绕到老皇帝身后,规规矩矩地站着,站在距离老皇帝约三尺的地方。 “这儿阴凉,臣妾有些热,想先站会儿。” 老皇帝的身后是葱郁的古树,遮住了晌午的烈日。 山里就是这样的,没有大树遮挡的空旷之地,太阳火辣辣地刺眼;有大树遮挡的阴凉之地,则是全然不同的光景,冷风一吹,凉飕飕的。 “站着多累?朕抱着不好么?” 老皇帝侧身,扬起左臂要拉苏吟儿,想了想,放弃了,指向他的肩膀,“行行行,都依你!朕的肩膀酸得很,爱妃给朕揉揉。” 站在台下的陆满庭冷嗤,清润的眸底尽是满满的不屑。 他的指尖随意把玩着一片松树的落针。从他的角度,他轻而易举就能伤了老皇帝的手。 苏吟儿自知再不能拒绝老皇帝,应下后,站到老皇帝的身后,轻轻地给他捶肩膀。 离得近了,老皇帝打哈欠时吐出的酸臭气息扑鼻而来,苏吟儿胃里一阵翻涌,忙侧过头,才堪堪压心头的不适。 陡然,从苏吟儿的背后窜出几十个带着刀的难民,将她和老皇帝团团围住。 ——“别动,再动就杀了你们!” 大冬天的,难民们穿着夏日里单薄的衣裳。衣裳破烂,上面的补丁东一块西一块的,加之脸上乌漆嘛黑的,像是爬了一段很远的路,才摸索到这儿。 祭拜台上没有侍卫,仅有老皇帝、苏吟儿、国师和随行的五六个小太监。 慌乱中,国师和小太监已被难民们的刀架在脖子上,双手捆在身后跪在地上,哆哆嗦嗦不敢发出一个字。 老皇帝环顾一周:“哪里来的毛贼?朕是皇上,岂容尔等放肆!” 此处是祭拜台,建在半山腰上,四处是人烟罕至的密林和御林军森严的守卫,这些难民究竟是如何爬上来的? 御林军已迅速包围祭拜台,似是担心难民们对老皇帝下狠手,只命了弓箭手备下、堵了后退的出口,严防难民们逃窜。 台下的众人乱做一团。妃嫔们尖叫、小宫女们逃窜,齐齐躲在会武功的武将们身后。 陆满庭镇定至极地站在台下,双手负在身后,醉美的唇侧勾着意味难明的笑,饶有兴致地瞧着祭拜台上的动静。 苏吟儿站在老皇帝的身旁,捏紧了帕子,细细地观察周遭人的反应,努力不让自个被伤着。 她头一遭遇见劫持事件,照说该慌的、该怕的,可那明晃晃的刀不抵老皇帝半分的龌龊,在见识过老皇帝非人般的虐待后,竟觉得这般情景也无甚可怕的。 更何况,陆哥哥先前特意提醒过她——“若是遇见坏人了怎么办?” 想来陆哥哥早有预料。 陆哥哥就在台下,会保护她的。 思及此,苏吟儿平静了许多。 为首的难民一脚踢中老皇帝的后腿弯,迫使老皇帝跪在青石板上,又将苏吟儿推到老皇帝身边,叫嚣道。 “知道你是皇上才劫你!你这个昏君,不理朝政,每天就知道花天酒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