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也是同一天来的,只是时间比藺永川两人还要晚一些而已。 只是,燕雪那时候还带着一位体型较小的女性,但其实云穆欣已经见过那位女性几次面——是在自己的父母的聚会上。 那名女性,似乎是一家电子科技公司的千金;虽然看着还相当年轻,大约比燕雪小个三、四岁左右而已,却已经准备要接手公司了。燕雪则是被雇用作为那名女性的贴身保鑣,在云穆欣看来燕雪和那位女性应该不单只是雇佣关係,两人的关係很是亲密。 至于藺永川和柯远那对运动家组合的话,不出所料的和岑綵恩一样还在进行自己所擅长的体育活动。 但和岑綵恩不同的是,柯远不只是男子单打的网球选手外,也在一所高中担任体育教师;藺永川则是在一家大公司上班,而公司底下有组织一支篮球队。 岑綵恩则是完完全全投入在体育活动上,目前正待在国家代表队里进行训练与比赛。 最后遇见的人则是钟紫苑及茗鶯,钟紫苑回到家乡开设画廊,一边从事着艺术创作一边经手艺术品的交易。而茗鶯也跟着钟紫苑一起合作经营的那家画廊,但平日则是在艺术教室担任美术指导。 在告别钟紫苑和茗鶯后,云穆欣有些感叹着,他们所有人——彼此之间的感情更加的融洽,也更加的亲密。 也不是说云穆欣与岑綵恩的感情不融洽,只是……就只是云穆欣过了好几年,直到现在,还是有时候会感到不安全感。 当她没看见岑綵恩的时候,就会感到些许寂寞和不安。但只要看见了岑綵恩的身影,云穆欣才会安心下来。 正因为如此,云穆欣才意外察觉到,她自己……原来是这般害怕寂寞的人啊。 另一方面,在接连下来的展览时间,有许多人对云穆欣所描绘的一副画作给予许多的讚赏及喜爱。 那副油画的作品,是整体色调为橙色系的画作:被夕阳沾染着橘色的天空与海洋,有着狐狸与兔造型的火烧云以及飞越天空的飞鸟。 云穆欣本来没打算替这副画作起主题名称,但最后还是在岑綵恩的建议下,最终还是起了主题名称。 而这副画作的名称是——夕阳。 但是这幅画,其实也是云穆欣想要送给岑綵恩的一幅画。 她想藉由这幅画作,告诉岑綵恩:这个夕阳,已经不再是那一天失去至亲,对方所讨厌的夕阳了;而是对方和她以及哥哥,甚至是与那群朋友,每日一同经歷过的夕阳。 即将到闭馆时间,云穆欣听见广播正在提醒着民眾注意时间离开展场,而当云穆欣整理好东西后离开展场,才刚踏出展场的门外时—— 突然有位看似记者的女子喊住云穆欣,云穆欣转头看着那名记者打扮的女子,身旁还跟随着一位扛着摄影机的男子。 记者女子勾着笑容,说:「您好,您是这次画展的作者吧?我们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您。」云穆欣微蹙着眉头,感觉对方的笑容中有一点诡异,暗自攥紧着小背包的肩带,低声道:「什么问题?」 「听说您与司马达益议员有过关係,请问这件事情是真的吗?」在听到记者女子的问题时,云穆欣木然地看着记者,随后皱着眉头。 正当云穆欣要开口反驳时,忽然被人从背后抱住,剎那间似乎还闻到了某人身上独有的檜木香。 紧接着,她便听见记者有些慌乱的说:「等一下,你干什么!放开我!」随后耳边便传来了那道稍微沙哑的女性嗓音,正冰冷的说道:「做什么?你们这些只是听到谣言就跑来骚扰、找八卦的记者。是我才要问你们要做什么,给我离她远一点。」 云穆欣抬起头,看到岑綵恩被瀏海半遮着的双眼正不屑又嗔怒的瞪视着记者,而记者正拿着笔记本的手腕被岑綵恩狠狠地抓着,似乎能看见隐约的勒痕。 「你谁啊!这是我们的工作!」 「工作?你说这样骚扰他人,拿一些不实谣言来进行採访的事情叫工作?在开玩笑吗?那我就和你们说——」岑綵恩猛然松开抓着记者的手,而记者那隻白嫩的手腕上,已经被抓出了红色的勒痕。 岑綵恩右手揽过云穆欣的腰部,将她更往自己的怀里带去,冷漠道:「她跟那颗马达,跟那个姓司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