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灵感极高? ……真是奇了怪了,自己如今扮演的人到底是谁? 总感觉原身的身份很不简单,可游戏都进行到这一步了,却还没有线索跳出来……太奇怪了! 易文君一边快速思考,一边又随口向这位邓莫尔司祭套了几句话后,就以一副一意孤行的模样将他送出门,接着继续自己的钓鱼大业。 不过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易文君都没有等到自己想等到的人,而是先后迎来了傲慢劝说她不要这么傲慢的路西恩、心机劝说她多点心机的朱尔斯,以及像是赶鸭子上架般来她面前转了一圈的德雷克。 当德雷克过来时,易文君看着他脸上显而易见的不情愿,诧异问道:“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德雷克苦笑道:“其实我根本就不愿意过来,只不过两位殿下说,来的人越多,对那位凶徒的心理压迫就越大、也就能够越快地逼迫他下定坦白的决心……” 因为,来起居室拜访易文君的人越多,凶手就会越着急,越不确定易文君到底跟别人说了多少“真相”。 这会迫使凶手加快坦白的速度,也会压榨他的侥幸之心,让他不至于一言不合就暴起杀了易文君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士”。 易文君点点头:“是朱尔斯的提议吗?” 这种贴心且收买人心的提议,怎么看都像是出自朱尔斯之手。 但出乎意料的是,德雷克摇头了:“不,是路西恩殿下的提议。” 易文君惊讶了一瞬间,但又很快丢开,没有放在心上:“那你来也来过了,可以走了。” 德雷克干笑:“这也太快了……反而会令凶手起疑的……” “那你随意。” 说完,易文君就低下头,继续翻看手中的《世界周游笔记》。 之后,起居室内陷入一片沉寂,唯有翻动书页的声音不时响起。 易文君对这样的情况适应良好,安之若素,但社交达人德雷克却似乎很少遇到这样的安静,不由得露出几分坐立不安。 在一片沉默和安静中,他就像是一只不安的猫一样,换了好几个坐姿。最后,他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没话找话道:“克里斯汀女士……你……其实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老套的搭讪手段,特别是对于你曾经的老师而言。”易文君平淡评价。 德雷克一惊,苦笑摆手:“不,女士,我不是这个意思……就如你说的那样,你曾经是我的老师,既然如此,我怎么会对自己的老师生出不敬的想法?” “是吗?”易文君终于抬眼看他,“但德雷克,你似乎是王都里有名的花花公子,所以女士们对你心生警惕、敬而远之,你应该能够理解的吧?” 德雷克神色越发苦涩,不知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是的……我知道……我理解……我曾经以为只要能够达到目的,我完全可以不在乎外人的眼光和看法……可是直到后来我才发现,有些人的看法是我不得不在意的,但在那时……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德雷克的话语十分含糊,但易文君却从中听出了些许端倪。 她上下打量这小子两眼,而后果断低头,重新投入阅读:“行了,走吧。我不是你的心灵垃圾桶,失恋的问题就不要找我倾吐了。” “……真是绝情啊,女士。”德雷克再次露出苦笑,显然对易文君这种有身份压制且不按套路出牌的人物毫无办法。 他依言向外走去,但当他站在门口,手掌按在门把手上时,他顿了顿,蓦然轻声问道:“女士,你有过非常后悔的事吗?”不等易文君回答,他说,“我有过。” “我曾经倾慕过一个非常特殊的女士,她美丽、机警、聪明,迷人得不可思议。我想要得到她的注视,但却完全没有办法、没有头绪,因为当时的她已经爱上了我最好的朋友……我什么都不能做……我什么都不该做。直到有一天,我见到她第一次收下了一位外人的花——一位如同我倾慕着她那样迷恋着她的人的花。” 易文君神色微动,翻页的手停了下来,目光虽还停留在书页上,神思却已经飘离。 德雷克的声音在安静的起居室内响起。 “我当时心中妒火中烧,但却还要强装笑容,问她为什么要收下这一束花。‘明明你都从来没有收过我的花’,我开玩笑一样地问她。 “她回答说,‘花束代表着纯洁的爱恋,如果可以,我当然不会收下恋人以外的人送来的花。但这个可怜的人已经对我神魂颠倒了,与我的缘分也只有最后的这一束花而已,如果我连这样微弱的期冀都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