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泽清垂眸,目光晦涩盯着她。 “没有人这样做过,除了你。” “哦。”林颂音点了点头,不自然地用手背摸了摸嘴巴,“不过你真的完全不用担心,我又不可能喜欢你,我说了,我只是不喜欢你你对着我总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样子。” 柏泽清闻言没有再说话。 他该松口气的。 林颂音说了,她不可能会喜欢他。 这再好不过。 今天晚上,柏泽清本来在和家人聚餐,饭局还没结束,就接到了刘妈的电话,问他林颂音是不是和他在一起,柏泽清自然说没有,下一刻刘妈就说林颂音失踪了,电话也打不通,她还没敢把这件事告诉易竞。 柏泽清不知联系了多少人,才查到她最后打车打到了墓园。 他找了一圈又一圈,别说人了,一个鬼影也没见到。 柏泽清想,可能刚刚他对她的态度确实有些过激。 于她而言,他什么人都不是。 “无论如何,你都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柏泽清说。 林颂音不自在地别开脸,“知道了,你再唠叨下去的话,说不定我还会像刚才那样惹你生气。” 她说完这句话说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莫名地说道,“不过你真的不用担心,你不知道吗?易竞会找你来管我,就是为了让我和别人联姻的。顺利的话,我会跟别人结婚,所以你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柏泽清的目光瞬间变得阴郁:“什么?” 林颂音忍住没去看他的表情,“这件事,他没告诉你吗?我还以为你对待他交代的事这么尽责,是因为你们亲如父子呢。不过这事也不重要,我跟你又没有很熟,不是么?” 柏泽清闻言,按捺住想要问些什么的冲动,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他承认自己内心里传来一阵压抑着的无名怒火,但他很清楚,那无关其他。 只是,他从没想过他答应易竞照看林颂音,最后竟然是为了这样荒谬、没有意义的事。 “确实不重要。”柏泽清只是点了点头,声音却随着体温逐渐转冷。 原来是这样,她会和别人结婚。 这下,他似乎真的可以放心了。 柏泽清想,这些事都与他没有关系。 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其实他很怕麻烦。 现在,麻烦至少不会属于他。 许久,柏泽清看到林颂音即使披着他的大衣,身体还在寒夜里瑟缩。 最后,他恢复了平静,简单地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车开过来。” 林颂音不复刚才的狡黠,垂下双眼,安静地点了点头。 “知道了。” 之后,柏泽清开车将林颂音送回御林别墅的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到了御林别墅以后,刘妈就在外面等着他们。见到了柏先生的车后,她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再望向车内,即使隔着车窗,刘妈也敏锐地察觉出车内气氛的不寻常。 林颂音打开车门的时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大衣。 “你的衣服,还你。” 柏泽清侧了侧头,大约是出于礼貌,想看向与他说话的人,但最后视线依然注视着前方,克制地回道: “不用,你穿着就好。” 林颂音也没有再推拒,小声说了一句:“谢谢,下次洗完让刘妈还给你。” 柏泽清低低地“嗯”了一声后,冷淡地说道:“我不送你进去了。” 林颂音点点头,说了一声拜拜后,转身就打开了车门。 下车后,刘妈见林颂音表情和脸色不是很好看,只是嘱咐她好好休息,没有再说其他。 林颂音回到自己的房间,卧室温暖,她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挂到衣架处,才发现自己这里已经留下了两件柏泽清的外套。 一次是今晚,上一次是他把她从酒吧送回来。 林颂音心情微妙地站到自己房间的落地窗边,发觉自己依稀能看见柏泽清车的影子。 他还没有走。 这样想着,车突然被发动,逐渐离开林颂音的视野,隐入无边的黑暗中。 林颂音回过头,看到崭新的护照还躺在桌子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 她好像搞砸了。 也不知道,明天柏泽清还会不会带自己去法国了。 直到现在,林颂音都想不明白自己今晚怎么会对柏泽清作出那种举动,只要回忆一秒,她就会陷入无尽的尴尬,这简直比上次给他种草莓还要让她窒息…… 林颂音无力地瘫在床上,回想起今晚发生的事,终于给自己找到了合理的理由。 她今天久违地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