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声佩服,真是把这个慌圆得无话可说。她微微笑着点了点头,道:“那看来,我是无缘欣赏我以前的佳作了,真是遗憾。” 明娟沉默,她的哲学是不说或者少说比什么都好。 郦子夏最后又问道:“王爷的画像还有那幅不穿衣服的《浴妆捧心图》是不是我画的?”郦子夏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想听假话!” 第11章 质问 这两幅画都已经被郦子夏摘下来了,那也是正房里仅存的两幅画,显然都是她不喜欢的。 明娟低着头,毫不犹豫地答道:“那两幅画是不是姑娘画的,明娟也不知道,姑娘没告诉过我,我也从来没有问过。” 郦子夏看了她一眼,这女人常常低头,只露着一片窄窄的额头,心思缜密的神色都掩在下面了。郦子夏冷笑道:“你们主子瞒着我,奴才也瞒着不告诉我,还拼死拼活的请医士给我看病灌药,叫我恢复记忆。我真是不懂你们这些人的心思,这样费周折为了什么?” 明娟抬头,很从容地道:“姑娘若是能回忆起这三年的事,以后也就不苦恼了,若是回忆不起来,也就苦恼这一阵子罢了。” 郦子夏转身离开她的身边,往卧房走,一路走一路道:“你先下去吧。” 明娟站在原地道:“明娟过来是告诉姑娘,明日是十五,姑娘未恢复记忆以前,每逢初一和十五都会在菩萨那里斋戒清修,不知姑娘明天如何打算?” 郦子夏忽然站住,转过身来,“我不记得了,我以前居然这样虔诚?我都是在为谁祷告?” “家人……”除了家人之外应该还有其他人,但是她没说,后面的话明娟欲言又止, 郦子夏听到“家人”二字就已经足够说服她继续以前的这个习惯了,于是她道:“那还依照以前的规矩,斋戒清修。” 第二日一早,明娟特意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华贵雍容的衣服,是织金妆花的粉衫,下头是大红阑干的裙子,把郦子夏打扮得十分隆重,阳光又亮,照进屋子里,郦子夏自己都感到惊艳了。 周亭琦肯为她做出这样的衣服,她心里常常有种欠下巨债的感觉。不过想到冒死来给他送信,这些补偿还是微不足道吧。 明娟将郦子夏带到西厢。 原来明娟和黄兰儿住的西厢一共有三间,中间一间供着一张踩莲台的观世音画像,南边一间住的是明娟,北边住的是黄兰儿。 明娟道:“这幅观世音的画像是姑娘亲自画的。” 郦子夏这时瞅了明娟一眼,凡是这种无关紧要的话,明娟都会很殷勤地和她去聊。 郦子夏问道:“你们两个那么好,怎么还分开屋子睡?” 明娟道:“兰儿现在越来越大了,想一个人住一个屋子,这西厢也宽敞,我们就分开了。” 黄兰儿嗔道:“哪里哟!还不是你嫌弃我睡得迟,又闹得慌,把我赶出来了!” 难怪黄兰儿和四庆儿都好上了,明娟还不知道。她们分着住,平日里黄兰儿有什么动静明娟也不知道,她这么精明的一个人,也有瞎眼的时候,真是大树底下好躲风啊。 郦子夏对明娟说道:“我卧房里的被褥还未叠好,你去收拾收拾。” 把明娟支走以后,郦子夏一把抓住黄兰儿的手腕,笑道:“兰儿妹妹,你昨儿说我这三年画了不少画,既然你开得这个口,就把话给我讲明白呗?” 郦子夏现在漂亮的模样和精明的话语在黄兰儿眼里都越来越生疏,她好像一个冷冰冰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嫦娥一样,但厉害起来又像个女妖精一样。 黄兰儿转着手腕道:“昨儿明娟姐姐不是给你说了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郦子夏道:“是么!那你给四庆儿绣的那个荷包里面的四个字你知道是什么吗?” 黄兰儿一惊,没想到那四个字被郦子夏看见了,忙谎称:“什么四个字?我不知道。” 郦子夏加大了手掌的力气,攥着她细细的胳膊道:“你不知道,我知道,而且以后明娟和王爷可能都会知道那四个字,‘寄爱四庆’。” 黄兰儿气得跺着脚,长长的“哼”了一声,放弃了狡辩,道:“夏姐姐好坏哦!那这个威胁人家,我给你说还不行吗,那幅《浴妆捧心图》是你画的。” “王爷的画像是谁画的?” “不知道啦。” “你敢在我面前撒谎试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