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侍卫叹着气,瞅了张秋剑一眼,又对李千寻道:“今天晚上你去给郡主守夜,亥正三刻去替赵满魁的班。” 言罢眼神轻飘一闪,扭身走了。 张秋剑苦恼道:“怎么办呀!我就知道你要搬走了,没人陪我了。” 李千寻瞪了他一下,道:“谁叫你答应他的?” 张秋剑道:“那怎么办!早晚也要搬呀!” 李千寻看他满脸怨气,便不好说话了,只好把自己的家当搬到东厢二等侍卫房里。 四月十五,是个月圆之夜。 每月的初一十五都是郡主和仪宾见面的日子,其他的时间,瑞光郡主几乎从来没召见过她这个丈夫。 用完晚膳,瑞光便就在灯下看书。 宫女们收拾完饭桌,便有眼色地悄悄退了出去,留下郡主和仪宾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光。 仪宾远远的坐在椅子上,忍了半天,说道:“郡主,别看书了,害得眼睛疼,读那书又没什么用,吃的喝的哪一样不比读书好玩。” 瑞光缓缓掀起一页书,道:“你可以走了。” 仪宾道:“郡主我们才是夫妻呀!我们都成亲几年了,我们一个晚上都没睡过。我是哪里比不上那些侍卫们吗?我伺候你,心疼你,为什么你宁愿被人指指点点,也不愿和我好好的呢。” 瑞光靠在锦背上,在腰下掖了一个软枕,身子起伏着蜿蜒摇晃了一下,道:“你都是听谁胡咧咧的,你见过我和哪个侍卫有过不轨。” 仪宾道:“难道还没有么,岂止外面的人说呢,就是郡主府里的人私下也是这么传的。” 瑞光眼不离书,冷笑道:“谁叫你自己没本事。” 仪宾立刻笑容可掬道:“郡主总要给我机会,我就第一次太怕了,郡主也不会,就没弄进去,郡主就不乐意了。我现在都好了,你不信,我们今夜就试试吧。” 说着跪倒郡主踩的脚踏上,捧着郡主的手舔了一下。 瑞光立刻抽出手来,“啪”一下子掀在他的脸上,道:“来人!” 此时,只有李千寻一个人在外面守着,听到郡主呼唤,立刻推门而入,禀道:“属下在!” 瑞光指着自己的丈夫,怒道:“你给我问问他,我为什么要打他!” 谁知李千寻一点也看不透这里面的意思,竟然一点台阶也不给郡马,揪住人家的头发,问道:“郡主为什么打你?” 仪宾仰头一看这名新侍卫,又高又美,怒气顿时被挫下去一半,道:“休得无礼,你知道我是谁吗?” 李千寻瞅了他一眼,是个小白脸,依旧声色冷漠道:“不知道!郡主问你,为什么要打你?” 瑞光瞧他们两个争执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罢了,你先走吧。” 李千寻听后,低着头回避了,谁知还没走出几步,又被郡主叫道:“你干嘛去!” “出去守门。” 瑞光指着仪宾道:“我是叫他走呢,不是叫你走,你给我回来。” 仪宾看这个样子,真是臊死了,从地上爬起来就走了。 瑞光看着手背上被丈夫舔过的地方,口涎残留在上面,干结成一片,感觉皱皱的,很恶心,道:“李千寻,你给我擦擦手背上的脏东西。” 李千寻看了一眼,到外面打了盆水,拿了一块帕子,道:“请郡主洗手。” 瑞光无奈笑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他吗?” 李千寻犹豫了下,道:“我听说他好像不太会做那个事情。” 郡主道:“呵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