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阗国,塔里木盆地南缘古老的塞人城邦,历史从公元前232到公元1006年,国祚长达1238年,是古代西域佛教王国。” “君主国姓为尉迟,古代居民属于斯基泰人,长相近似华夏人,1006年国家消亡。历经的国主有尉迟毗讫罗摩、尉迟迟耶、尉迟南塔、尉迟佤那……” …… 马仔恭敬地把一长串人名都念完了,战战兢兢地把手机还给了大小姐:“大小姐,念完了。” 大小姐擦着枪:“于阗古国历任国主都在这里了,哪位是他们的神主?” “这历史上是没说过的,我估摸着达摩末罗的大祭司也不知道。” 秃头大叔露出犹豫的神色:“但我去过达摩末罗百年后的印度,那边的教科书上写过,达摩神主就是于阗古国第一任东方皇太子,于阗古国就是因为他才叫于阗。” 大叔挠了挠头道:“但很奇怪,这位太子本身的名讳不知被谁抹去了,反正那条时间线后来的历史教科书上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我们今天下午出发前往达摩末罗。” 良久之后,大小姐站起身来:“而在此之前,我需要你确认这个神主的身份和尸骸位置。” 秃头大叔心里咯噔一下,小心道:“您打听神主,是为了……?” 大小姐:“弑神。” 秃头大叔:“……?” 不是,这个靓妹你很莽啊。 他是不是忘了和她说,达摩的神主是一个极其残忍、绝对不能招惹的存在? 秃头大叔忽然有点慌张。 他们今天这一去,不会有去无回吧? 时空壁垒另一头。 公元前187年,达摩末罗王朝。 李妮妮顺利地偷完了母鸡全家,将一窝小鸡仔都笼在自己的裙摆底下,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等她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了。 房间里空无一人。 达玛太子依然靠坐在梳妆台前,像她离开时一样。 被子被风吹到了地上,地上干干净净,连尘埃都没有。 李妮妮把鸡放出来,让它们在房间里跑,自己走到餐桌台边,给自己倒了半杯舍楼伽果酒,端着酒杯斜躺在床上。 一只鸡仔蹦到她身边,亲昵地蹭了蹭她,被李妮妮顺手拨一边。 随即她目光凝住,慢慢伸手摸了摸床单。 纤细指尖下,床单细密纺织纤维的里侧,构嵌着一抹细的像羊毛丝一样的的红色。 黏黏稠稠的,质感不像是血迹,更像是……口红? 口红这玩意儿五千年的苏美尔就有了,最早是用白铅粉加上红色矿石研磨混成做成的红色粉末,涂多了不仅容易中毒,还容易痴呆。 后来古印度、古中国纷纷开始饲养胭脂虫来做红色颜料,李妮妮当初来神殿的路上,还途经过一个胭脂虫的饲养场。 这抹红色的质感,就有点类似于胭脂虫被捣碎后做出的粗糙口红。 可问题是,她也不涂口红啊。 难道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有人进过她的房间? 可是人呢? 逃走了? 还是被…… 李妮妮想起今天被长发消化的鸡蛋液,目光落在始终坐在一边、完美诠释什么叫安静的美男子的达玛太子身上。 她从床上翻身起来,一把撸过床上的小鸡,放在达玛太子的长发上。 “饿吗?”她引诱道:“想吃吗?” 小鸡天真地啄了啄达玛太子蜿蜒到地上的长发,发现不大好吃以后,就哒哒哒地跑走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 李妮妮蹙了一下眉。 她再次一把捞起那只小鸡仔,在房间抽屉里翻出一把匕首,一刀切断了它的脖子,将它的血淋在达玛太子头发上。 小鸡仔在她手里蹬脚挣扎了一下,慢慢不动了。 那丝血迹静静流淌在达玛太子的长发上。 依然什么都没发生。 李妮妮随手把鸡仔扔进了一边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