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妮妮下巴被人抬起,“唔”了一声,,旋即一个吻覆上来,黏合的唇发出“啧啧”水声。 黑影就着这个姿势,环住她的腰。 像龙环着自己的珠宝。 陌生的、冰凉的气息喷洒在她侧颈,李妮妮头皮发麻,竭力抬起眼。 纸糊的木窗下,杨朵朵已经睡熟了,听不见任何声音。 但武太郎并没有睡着。他正睁着眼睛,静静地看着李妮妮的方向,与她对视。 可他却完全看不见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李妮妮张嘴想喊,耳侧却传来一阵轻不可闻的低笑。 那个黑影一面轻柔地碰触她的唇角,一面像水一样冲刷她、流过她。李妮妮感觉到他冰冷的鼻尖,正亲昵地触碰她的鬓角,又顺着侧脸下滑,一路滑到肩颈线。 他慢慢移动到床尾,俯下-身。 恒河边的月亮明亮而澄澈。 但在这清透夜幕之下,被褥上交叠的身影却犹如两条交缠的海藻。 李妮妮觉得自己要死了。 她依然不得动弹,像一只瘫在床上的大布娃娃。黑影缠绕着她的四肢,缓缓地摆动着,尖牙深深地扎进她的脖子,咬住,松开,又咬住…… 李妮妮在被褥下,艰难地、一寸一寸地移动着手指,想去把那钻进去的东西抓出来。 黑影却把她缠得更紧,李妮妮几乎没有一处不被挤压。她指尖移动了许久,手指终于摸索到了他身上—— 黑影犹如一尾鱼,在她的触碰下被烫伤,剧烈地摆动起来。 李妮妮只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海面上,回到那艘被飓风裹挟的小船里,海浪翻滚她、倾覆她、撕裂她、咬碎她。 她睁着眼睛,指尖陷在他的脖颈,猛然掐下! 然后她就陷入了黑暗。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听到黑影说:“你忘了我。” 他平静地说:“你又忘了我。” 第二天一早,李妮妮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杨朵朵和武太郎也没醒,正一左一右地……靠在她的臂弯里,睡得十分香甜。 李妮妮:“?” 她缓缓打出了一个黑人问号。 杨朵朵还好,只是抱着她的手臂。 但武太郎就比较过分了,他两只手紧紧环着李妮妮的腰,下巴搁在李妮妮肩膀上,鼻尖亲昵地贴着李妮妮的脖颈。 而且他正在经历一个男人一天中最尴尬的时间,狗勾的第二条尾巴紧紧绷着,和他们最初在沙滩上同床时一模一样。 ……昨天晚上,她梦里那个胆大包天的黑影,难道就是因为武太郎把她压窒息导致的幻觉? 窗外叫卖声、交谈声、咳嗽声,和炉子上的水沸腾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充满着一种贫穷但愉快的生活烟火气。李妮妮忍着麻痛,用力抽出自己的手。 这两头猪在床上移动了一下,还是没醒。 那就在这时,李妮妮的目光凝注了。 她从法缇玛土黄色的被褥上,抽出了一根长长的、犹如丝缎的长发。 至少两三米长,没有一点分叉,黑得有些吓人。 这种发色和长度,李妮妮只能想到一个人。 达玛太子。 ……难道是她昨天晚上把达玛太子当成bjd娃娃梳头发时,不小心把头发带出来? 还是因为什么别的缘故? 李妮妮又想到昨天晚上那个梦。 她一时没想出什么所以然,便仔细地把这根危险的长发,在自己的手腕上缠了几百圈,再用袖子遮住。 然后她往左右两边剧烈地扯起被子,启了“李妮妮”叫早服务。 武太郎一个咯噔惊醒过来。 他打了一个哈欠,纯净的狗狗眼抬头看着李妮妮,狗勾的第二条尾巴还无意识地在李妮妮身上蹭了一下,带着鼻音说:“别起来,姐姐再睡一下吧。” 李妮妮:“……” 她右手边,杨朵朵似乎觉得光线太亮了,睡梦中拉着她的裙摆就遮住自己的脸,还扭着身体嘟囔道:“妈,把窗帘拉上。” 李妮妮:“…………” 就在这时,法缇玛从帘子里露出一只眼睛,似乎是想暗中偷窥一下大人们起床没有,她好预备做早餐的时间。 ……没想到就看见,清晨的阳光下,那位最为尊贵的大人躺在凌乱的床铺中间,其中一位女性神官大人钻在她的裙底,不停地蠕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