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半支起身,长发像丝段一样铺在身后。 “你可知道男女同床,意味着什么?” 小姑娘头也不回地说:“知道,意味着他们要爱爱了。” “……”神明手里捏着的扇骨发出“咔哒”一声轻响:“谁教的你这些?” “这还需要教吗?”小女孩莫名其妙地说:“你看你池塘里养的那群鹅,有些男天鹅刚生两个月,就知道去强-奸女天鹅了,难道有人去教天鹅吗?这都是动物的本能啊。” “……鹅是鹅,人是人,你是女人,而我是男人。”神明眼眸幽邃难辨,轻声道:“下次你再这样,我就要罚你了。” “……你怎么会这样想?” 小女孩诧异地回过头:“我是女人没错,可你不是男人啊,你是神明,我们连物种不同,是有生-殖隔离的,难道你和大猫猫睡在一起就能生小猫猫吗?” 神明:“…………” 第二天,小小姐就发现,门口守门的大猫猫不见了踪影。 连池塘里的天鹅全死光了。 它们有些被捉去红烧,有些被捉去清蒸,总之都有光明的未来。 而接下来,小小姐又逐渐发现,自己的课程发生了变化。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男人不再像教一只小猫或一只小狗一样,漫不经心地把书扔给她了事。 他开始认真地给她讲解这个世间的天文地理、兵法谋略,再也没有做出指鹿为马的事。 小女孩诧异地发现,捡了自己的这个男人,他的大脑就像大海一样广博。 除了不知道圣斗士星矢和小鹿斑比是什么,这世间好像就没有他不了解的东西。 李妮妮在梦里,看着小女孩一天天长大,慢慢变成了……她自己。 在她15岁成年礼上,神明正式赐予了她名字,唤她西伽蜜多。 并以国礼向西伽蜜多下聘,许她以王后之名,让西伽蜜多成为了他的未婚妻。 李妮妮:“…………” 她再次从梦里醒过来。 这是一个月后的清晨。 这一个月,苏尔姬妲在不断尝试着攻略大小姐,李妮妮暂时没管那一边。 她就像是生理期没来干净一样,一直淅淅沥沥地做着这一系列离奇的梦。 漫山青翠枝叶在晨曦中摇晃,蒙一层淡淡光辉。李妮妮侧过脸,看见达玛太子修长的身形侧卧在她身后,双手环扣着她的腰。 李妮妮的小床放不下他那么长的头发,他有一半头发垂落在地上,将清晨浓稠的薄雾分开。 李妮妮抬起手,若有所思地碰了碰达玛太子的眉尾。 原来达玛太子的王后,就叫西伽蜜多。 可如果她真的是他的王后,他为什么要否认? 他在她梦里经常说的那句,“你们”……“你们”是谁? 还有那句莫名其妙的“若是把一个神明,教成了一个凡人,会是什么样子?”……又是什么意思? 清晨的风又凉又轻,像王家卫抽帧风格的电影,一帧一帧送入窗户。 刚才梦境中的信息量有点大,让她的大脑感觉像爆炸。 还没等她想出一个所以然来,忽然被人握住了手。 达玛太子睁开眼,眼底没有丝毫睡意。 他握着李妮妮的手,将她的指尖折起,放到唇边吻了一下,然后抬起眼眸道: “你偷看我。” “……”不是偷看,她分明是光明正大看。 李妮妮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又从枕头下抽出自己的笔记本,一面低头找笔,一面用手推他的腰:“你让一让,你把我的笔压住了。” 达玛太子:“……我还不如你的笔吸引你吗?” 李妮妮:“我的笔要花钱买,可是你是你免费的。” 达玛太子垂下眼,侧头去亲吻李妮妮的下巴。 李妮妮没有理他。 她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你们”这个词。 她沉思时,会抿嘴。 她没有刻意防着达玛太子,他低头时随意瞥了一眼她的本子。 “你们?”粼粼的树影落在他雪白的袍袖上:“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想写一本推理小说,‘你们’是其中一个悬疑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