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用力,柳银雪就被迫被楼允拉进了怀里,她“啊”一声,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沉鱼担忧地问:“世子妃,可是有什么吩咐?” 柳银雪被楼允按在怀里,男子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让她极不适应,她挣扎了下,却丝毫挣脱不开,只好尽量用正常的语调说:“没事,继续走吧。” 马车才继续前行。 柳银雪恼得很,使劲儿去推楼允:“你放开我。” “你说以为太子不过是有点色心,什么意思?”楼允扣住柳银雪的下巴,眼神阴翳地问,“太子对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我以前见他的时候也只是在宫宴上,今晚我只是去坤宁宫换了身衣裳,他能对我做什么?”柳银雪挣开楼允扣住她下巴的手,“只是祖父跟我提过,太子有意纳我为侧妃,不过被祖父婉言谢绝了,祖父要我往后小心太子。” 她原以为她既然已经嫁人,太子对她定然已没有心思了,没想到他今晚却那样盯着她。 那是势在必得的目光。 “楼逸想纳你?”楼允目光阴沉。 “很意外吗?楼允,这整个汴京城的青年男子,也只有你不稀罕我吧,”柳银雪说着就有几分得意,“凭我的美貌与智慧,难道不足以让楼逸青睐?” “说来,你对我并没有任何的感情,你在恼什么?”柳银雪不由自主地想起洛音凡,她总觉得楼允与洛音凡之间有猫腻,“你是因为我恼?还是在为洛音凡而恼?” 楼允忽地掐住了柳银雪的脖子。 柳银雪忽然感到一阵窒息,缺氧的感觉让她的大脑有瞬间的空白,她好像在那空白间,恍然看见了死神的降临。 然而,不过转瞬,楼允的手又稍稍松了松。 “当时在重华殿偷听的人是你?”楼允掐着柳银雪的脖子问。 空气乍然间灌进肺腑,柳银雪的脸色却越发惨白,她望着楼允精致的仿佛死神的面孔,哑着嗓子说:“我在重华殿如厕,跑来说话的是你们,我还没怪你们打扰我如厕呢!” 难怪当时他们说话说到一半就顿住了,原来是因为楼允发现了旁边有人。 这人的耳力也太好了些。 楼允松了手,柳银雪细白的脖子被楼允掐出一圈红印,她捂着脖子瞪楼允:“我还以为你是占有欲作祟,容不得别人肖想你名义上的女人呢,原来,倒是我自作多情了。你是在为洛音凡不值吧?祁王府与洛府乃是邻里,你们打小就认识,倒也正常。” 楼允没吭声。 柳银雪又从小盒里摸出一颗糖来塞进嘴里,糖果甜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驱散了她嘴里莫名其妙溢出来的苦味,她低声道:“楼允,你与我本就是强行被绑在一起的,你若是实在不想看见我,就让我搬到别院去住吧,我自己也有陪嫁的院子,我搬到那里去住也行。” 楼允抬眼看她。 男子的桃花眼在暗夜下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上挑的时候好像带着几分撩拨心弦的勾魂摄魄,他箍住柳银雪腰肢的手紧了又紧,勒得柳银雪忍不住闷哼了声。 “我没有宠幸你,所以你耐不住寂寞了,想去别院找男人?” “啪——” 是可忍孰不可忍,柳银雪对着楼允那张脸,反手就是一巴掌,她算是看明白了,这狗男人就不配她温声细语地对待,说的那是人话吗? 这一巴掌,把楼允打懵了。 柳银雪却仍旧觉得不解气,骂道:“无耻!”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嫁给你,早知道就让祖母应了隔壁王夫人侄子那门婚事,人家至少是个品性端正的人,不像你,人不人鬼不鬼,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要那么羞辱我?我赖着你让你娶我了吗?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你说的是人话……” 楼允觉得好吵。 耳边尽是柳银雪叽里咕噜的念叨声,他脸上火辣辣地疼,那张红唇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停地张张合合,他就很想给她封上。 他记得曾有人说,若能一亲柳银雪方泽,此生便死而无憾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