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更何况我还在孝期,我根本不应该出门,我都知道。” 楼允见她解释了一大堆,颇有些想笑,问道:“你以前行事都这么随意吗?” 柳银雪一愣:“什么随意?” 楼允站起身来,他走到柳银雪的面前,低头俯视她,看进她的眼睛,漆黑的双瞳中涌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来,他道:“柳银雪,我发现你和我。” “什么一样?”柳银雪被他笑得莫名其妙。 他勾了勾她的下巴:“那些认为你温婉贤淑的人,都被你的表象骗了。” 柳银雪捏紧了手下的衣摆。 楼允勾起她额前的一缕碎发,轻轻地在指尖缠绕,漫不经心地打着转儿,削薄的唇勾起一个玩味儿的弧度,他道:“没想到是我小看了你,不过,你凶起来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可爱? 柳银雪的脸蛋上迅速染上两朵红晕,她不自在地别开脸,不想去看楼允戏谑的表情。 他在调戏她。 意识到这点,柳银雪反而很快淡定了下来,她摆正身姿,望着楼允道:“你不是在生气吗?生气我今天跑去天香楼看赛龙舟。” “我为什么要生气?有谁规定孝期不能看赛龙舟的吗?”楼允理所当然地反问。 柳银雪一噎,觉得和楼允这种思维跳脱的人根本谈不到一块儿去,她转移话题道:“你去天香楼做什么?” 楼允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回答。 柳银雪也不多问,又转言道:“你伤了那个刘文昌的手,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他爹刘奎是个四品官,无实权,刘文昌本身是个纨绔子弟,和张乾等人都是吃喝嫖赌样样皆通,但他比张乾还不如,至少张乾酒品好,极少在酒后闹事,”楼允说起此人的时候有种对此人非常了解的自信,“敢和张乾他们玩乐的,胆子都不小,但是再给刘文昌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在酒醒之后跑到我祁王府来闹事。” “他不敢,他爹刘奎更怂,不过他爹会做人,明日你就会收到刘奎送来的厚礼。” 柳银雪颇为意外:“你这么笃定?” 楼允笑了笑,给了柳银雪一个你自行体会的眼神。 柳银雪看楼允的目光就不由地深了起来。 次日一早,柳银雪还未起床,就有丫鬟进来禀道:“王妃,刘大人的夫人求见。” 刘大人的夫人?刘奎?刘文昌的娘? 柳银雪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收拾妥当后就在青山院的堂屋里接见来客,她正喝着茶,外面就走进来一个穿着青色素服盘着头发的中年妇女。 她浑身上下未戴任何首饰,走进堂屋后,二话不说就跪在柳银雪的面前,朝柳银雪磕头道:“民妇王翠,见过王妃,昨日民妇那不孝子刘文昌醉酒后冲撞了王妃,都是民妇教养不善之过,民妇今日特来请罪,求王妃责罚。” 这一来就要求受罚,态度不可谓不端正,若是哪家心软的人,被眼前这妇女这么一跪,恐怕再大的怒气都能给消去一半。 偏生柳银雪不是那等轻易心软的。 她也不着急让王翠起来,慢悠悠地将茶盅放到桌上后,问起刘文昌的伤势来:“可请了太医?手还能医好吗?头没事吧?” 王翠跪在地上,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矮了一大截,见柳银雪虽然问起刘文昌的伤势,却并没有要她起身的意思,就明白柳银雪现在仍旧是怒气未消。 她叩首道:“多谢王妃关心,老爷请了有名的大夫给那不孝子看诊,额头上的伤势并无大碍,大夫说养三五个月就能好,手伤却不同,匕首虽然已经取了出去,但是伤到了经脉,往后再不能如以前那般灵活了,那手等于废了。” 她希望柳银雪能看在刘文昌废了一只手的份儿上,将昨日的事情揭过去。 “民妇那不孝子冲撞了王妃,惹怒了祁王,就算手真的废了,也是他活该,民妇不敢为民妇那不孝子说什么好话,也不敢求祁王和王妃的原谅,只求祁王和祁王妃能消消气,万莫要因为那不孝子而气坏了身体。”王翠磕头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