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银雪压下心中的困惑和激动,又问:“王爷的腿伤府里的下人是怎么说的?” “说是在外面伤的,到底怎么伤的, 我打听了许久, 也没人能说个明白,”容妈妈凝着李银雪的神色,“王爷在外面的事情,这府里的人不知道也正常。” 所以知道腿伤根本原因的应当就只有府里几个院子里的主子了。 因为涉及到当朝太子妃和整个祁王府身份最尊贵的人,他们怕走漏了风声真的闹出什么撼动了祁王府根基的事情, 所以才一致闭口不言。 而叶惋惜为了跟自己套近乎,才跟她说了实情? 无论如何,楼允没有动那些姨娘,她处理起来就好办多了。 容妈妈道:“那些姨娘在名义上到底是王爷的女人,王妃在安置她们之前,最好还是跟王爷打声招呼,以免夫妻因为那些不重要的人而生出罅隙来,得不偿失。” 柳银雪揉了揉额角:“这事我会仔细琢磨的。” 柳银雪素来凡事都有自己的主意,容妈妈多的不敢说,也只能提点到这里,主仆俩又商量了新进的丫鬟如何安置以及府里的老人如何调整等问题,容妈妈便退了下去。 外院,孟妄言今日天未亮就来了祁王府,他已经在回事处等了足足两个时辰,也不见楼允现身见他,回事处的小厮知道他是摘星楼的人,有点怕他。 小厮颤巍巍地给孟妄言添上热茶,安抚道:“我们王爷还在与几位管事商议事情,请公子不要着急,稍等片刻。” 孟妄言表情有点阴沉,他端起茶盅默默地喝了口茶,未做声。 小厮躬身退到门口,期盼自家王爷能快点现身。 小半柱香的时辰后,楼允和几位管事商议完毕,姗姗来迟,他轻轻扬手,回事处伺候的人便纷纷退了下去,屋里只剩下孟妄言和楼允。 孟妄言单膝跪地,将“宗主”令牌双手奉上,呈于楼允眼前:“如今宗主身体已然大好,这宗主令牌属下自当归还,还请宗主早日回到摘星楼,主持大局。” 楼允坐到主位上,对孟妄言的到来丝毫不感到意外。 摘星楼宗主这个位置想要坐的人有很多,但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个本事坐稳,尤其是现在摘星楼已经归顺朝廷,偏生江湖上想要灭掉摘星楼的人数不胜数,而朝廷又没有完全接纳摘星楼,想要坐稳摘星楼宗主这个位置,更是难上加难。 至少,孟妄言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个本事坐稳。 他在江湖上被认为是邪魔外道,在朝廷里又不受待见,两面夹击,他在夹缝中求存,在楼允昏睡的这段日子里,他没有折了摘星楼已实属不易。 皇上想要将摘星楼培养成皇家暗卫,虽然已经初见模型,但是他们摘星楼距离真正的暗卫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们需要楼允这样一个有皇家血脉的人来带领他们,让他们彻底走上那条路。 孟妄言等着楼允将宗主令取走,然而,他跪了半晌,却不见楼允有丝毫动作,孟妄言抬头,狐疑地望向楼允:“宗主?” 楼允道:“这段日子,你坐镇摘星楼,辛苦了。” “宗主您病重,属下理应为宗主分忧,如今宗主既然已经康复,这宗主令牌还请宗主收回,摘星楼还需要宗主您的带领。”孟妄言道。 楼允将令牌拿起,放到旁边的矮凳上:“几位堂主可还安分?你起来说话吧。” 楼允收了令牌,孟妄言好歹松了口气,起身低头回话:“属下的忠心宗主您是清楚的,苏流韵以前就是跟在您身边办事的人,您昏睡的那大半年,她在摘星楼从来不敢懈怠,就怕有人趁您不备的时候,闹出事情,白圣手为了找到九灵花和天蚕蛊,一直在外奔波,回来这么久,并不见异常,只有鬼书,行踪不在属下的掌控之内。” “鬼书轻功卓绝,老宗主在的时候,他的行迹就飘忽不定,你无法掌控他的行迹,实属正常,只是——” 楼允话音顿了顿,薄唇勾起清淡的弧度,他眼睑微敛,眸种隐隐透出几分危险来。 而就在楼允这短暂的停顿中,孟妄言的额头上已渗出细汗来。 他听楼允继续道:“你确定你不知道鬼书暗中和太子楼逸有往来吗?” 孟妄言“碰”地一声跪在楼允面前,额角的细汗顺着脸颊流入衣衫里,孟妄言叩首道:“宗主恕罪,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