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辈子恐怕都没见过一两本正儿八经的书,没想到纣王竟是一烧就是成千上万册。 “让开!不让开哥几个儿就上鞭子了!” 一辆辆四轮车运着书册,赶车的玄鸟卫张扬跋扈,鞭子在手上甩了几圈,重重鞭笞到地上。 这群玄鸟卫勉强能办好事,但要他们规规矩矩办事就难了。 好在只是吓唬,没几个真敢动手。 谁都知道今天是变法的日子,要是被当做典范可就遭了,玄鸟卫的高俸禄,他们还想多领几年呢! “放这儿!” 崇应彪颐指气使,焚书这么刺激的事,他还是第一次干。 混不吝的公侯子,平日里和混混也没什么两样,而且在朝歌呆的久了,对巫祝的敬畏之情,也没有以前那么真切,纣王可是能够封出孟姜女的君王! 北边归来的奴隶一个个油光满面,体格壮了不少,据说都是托了孟姜女的庇护! 显而易见,奴隶军必然是一支强军! 崇应彪想到了奴隶军在战场上建功立业的场景,觉得有些可惜,玄鸟卫应该上不了战场。 转念一想,倒也不错,至少后方安全,万一在战场上被流矢射死了怎么办? 他胆子一向不大。 “崇指挥使,昨日你在斗鸡场买了几只鸡?” “嗯?”崇应彪一愣,看到了一名甲胄齐全的将领。 金成面色一紧,对着崇应彪耳语一番。 崇应彪斜着眼道:“越侯的义子?怎么?越盛那个狗东西死了,你来找茬?” 越侯只有越盛一个亲子,但养子却是不少。 “在下越前,越盛犯有大罪,一命偿一命,死得其所,我来此只是特意问问指挥使……” 越前将一个穿着破布衣服的老汉拎到前面来:“崇指挥使,昨日你在斗鸡场买了几只鸡?” 崇应彪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指着老汉道:“一只,就是找他买的,据说是三连冠的斗鸡,鸡腿还挺劲道。” “是吗?”越前阴阳怪气道:“可他说你买了两只鸡,你买了两只鸡,只给了一只鸡的钱。” 崇应彪起了火气:“放屁,老子买了一只鸡,给了一只鸡的钱!” “崇指挥使买了几只?”越前平静问向老汉。 老汉微微抬头看了眼越前,战战兢兢道:“两……两只……” “不可能!”金成大为光火:“指挥使是北伯侯之子身份尊贵,何况谁不知道我们玄鸟卫的待遇?一天的俸禄就够买上好几只鸡,至于欠你鸡钱?” 老汉急了:“就是买了两只鸡只给了一只鸡的钱!” “陛下要变法。”越前朝着四周为官百姓拱手:“好!好!好!” “我今天讨的就是一个法字!” “问谁讨?问崇指挥使!为什么?” 越前顿了顿:“指挥使买了两只鸡,只给了一只鸡的钱,这就叫犯法!既然有朝官犯法,就应该严加处理,不然天理何在?法理何在?” 围观百姓一阵嘘声。 “你他马放屁!要找事朝着我来!” 金成急了,大喊着上前,不愧是崇应彪的狐朋狗友,虽然论地位只是个百户,但和崇应彪的感情是真的。 他也知道,崇应彪是北伯侯之子,深得纣王看中,和自己等人又关系匪浅,只有他当指挥使,才能为玄鸟卫遮风挡雨,不然就以玄鸟卫的德行,只怕早就解散了。 更何况,越前分明就是冲着人来的,多半是想给惨死的越盛出气。 越盛之死和崇应彪根本没关系,反倒和他有些关系,后来将越盛挂在行刑台,就是他带着人做的。 泼皮闲汉可以游手好闲,可以插科打诨,可以划水晒太阳,但不能不讲义气。 崇应彪拦下了激动的金成,沉着声道:“一只就是一只,两只就是两只。” 越前指着崇应彪,怪声怪气道:“指挥使买了两只鸡,只给了一只鸡的钱,指挥使没钱了?没钱了,在下帮你给。” 崇应彪从袖里拿出钱票,皱眉道:“看见了?多少只鸡我都付得起,至于欠他钱?买了一只鸡,自然只付一只鸡的钱。” 越前定眼一看,张手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