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里有埋伏? 商军的举动太过反常,鄂顺心里很清楚,商军绝对有一战之力,本来他都已经做好了在大营中糜战一番的打算。 可商军在纣王的带领下,跑了。 粮草不要,大营不要,就这么跑了,甚至连一两日的必备干粮也不要,全身上下就那么一桶水。 纣王能在汉水之战上独自断后,绝不是怯战之人,此举显然刻意而为。 这么一想,绝对是诱敌啊! 鄂顺心中猛然升起要遭两个字。 他冒然追击,身边的兵马根本不多! 如果商军在此有埋伏,全都要完蛋! 鄂军将士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内心惶恐不已。 刚才举着火把追击的时候,商军不知他们数量多寡,惊慌不已。 现在火把熄灭,四周漆黑,轮到鄂军不知商军数量多寡,还生怕有埋伏,胆战心惊。 大家都害怕,都觉得对方暗地里有什么小动作,战斗力就这么被拉到一个水平线上,局势成了五五开。 即使逐渐有鄂军来援,手上打着的火把也全都被泼灭了,因而两军一直在黑暗中混战。 别说看清到底是援军还是伏兵,能分得清敌我就不错了。 “大王,越王兵马何时赶来?”偏将倒是镇定,毕竟还有越军为支援,他见场面混乱,便向着鄂顺叫喊道。 鄂顺也不知道,本来商量着三面合围,自己负责西、北两门,南门正好是越王负责,可现在的局势太乱了,纣王不按常理出牌,没有在营中据守,而是丝毫不拖泥带水落荒而逃,不仅让自己陷入了麻烦之中,说不定还正好和越军错过了。 “先拖住,等到越军赶来,合兵一处便可生擒昏君!” 鄂顺打马上前,试图通过个人勇武来振奋士气,方相、方弼的武力不如他,那俩门柱子便是合力也讨不了好。 “两位将军暂且先休息休息,让我来会他一会!” 一小将提枪上前,二打一还没能取胜的方相、方弼顿觉压力一轻。 这小将就是李烈,不仅长得比他们帅气,武艺也比他们强,除了在汉水之战中立过功,攻城射箭时,也险些射到了城墙上的守军。 枪来刀往,斗得不分胜负,打了一会儿,方相、方弼发现李烈似乎比鄂顺还强上不少,便也不恋战,心甘情愿退下,找小兵虐菜去了。 正在此时,只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阵躁动之声,却是一支持着火把,打着越王旗号的兵马。 “越军来支援了!生擒昏君者,孤王做主,将杨妃赏赐于他!” 鄂军之中响起阵阵喊杀声,厮杀得更卖力了。 喊杀声中,刀光剑影,鲜血四处飞溅。 刚才晁雷还喜滋滋的,陛下令将士们背水,成了战事的转折点,让鄂军的火把疑兵荡然无存,抹黑之下的乱杀,甚至让士气低迷的商军占尽优势,又有李烈拖住鄂顺,估摸着要不了多时,便能将鄂军杀绝。 可现在看到越军,晁雷心头凉了半截。 自汉水大败后杳无音讯的越军,竟是和鄂军勾结,合兵一处。 远方传来更大的动静,不看火把,只是听脚步声,便能知晓人数不少,绝非是此前的疑兵。 鄂顺副将闻声大喜,对着麾下兵马喝道:“越王已经率兵来援,莫要惊慌,今日这无道昏君便是插上翅膀,也难逃一死!” 越军手举火把,逐渐靠近。 商军心惊胆战,不敢恋战,子受开始考虑突围,越王怎么和鄂顺勾搭上了,这都不用刻意兵败,换闻太师在这里,一样顶不住。 鄂顺副将望见越军的领军将领,一阵大喜,大声吆喝着:“将军,纣王已被我军围困,我等速速将之围杀!” “嗯,知道了。” 那越军将领并未多话,拔起一剑便是人头落地,鄂顺副将至死都没反应过来。 他高举火把,大声呼喝道:“没有背水桶的是鄂军,杀!杀溃鄂军,生擒鄂顺!” 鄂顺顿时急了,越军怎么对自己人出手? 越王……越王在哪里? 他的目光在越军之中扫过,根本没见到越王的影子,便是这越军,也比之前约定的出兵数量少了许多。 越王和另一部分越军在哪儿? 鄂顺想到了一个极为糟糕的可能。 “退军!退军!速速撤退!” 越军已经加入战局,对着不明就里的鄂军疯狂背后捅刀。 鄂顺不断呼喝,鄂军渐渐撤退。 “那是我们自己人,不要冲上去!” “快躲开!” 鄂顺怒吼连连,但士兵已经开始溃逃,前有商军,后有越军,本来是他们合围别人,现在却成了被合围的人。 “快走!”鄂顺怒发冲冠,手中一发力,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