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 敖烈也没被这虎目之将吓着,挺枪叱问。 “在下张山,兵符可证。” 张山拿出兵符,敖烈接过,得以验明身份。 敖烈问道:“张将军为何来此?陛下遣张将军北上于诸侯领地中掳掠……解救奴隶,莫非不过月余,就已有成效?” 张山点头:“有些成效,在下领了十三万人来此,不过此中以鄂城百姓为主。” 敖烈有些迷糊,听了半天没明白:“还请将军入内与陛下详言。” 张山入了内里呈报一切。 若是掳掠来奴隶倒也罢了,算不得什么,可还有百姓投效,就不一样了。 群臣听得愣了半晌,才纷纷道: “什么样的君王才能得人心?” “什么样的君王才会有百姓不远万里前来依附?” “什么样的君王,才值得百姓们渡江投奔,争先恐后的携家带口的来投靠?” “到底是什么样的君王,才能令人心悦臣服?” “是陛下啊!” 所有人不可置信的听着,觉得匪夷所思。 子受也算明白了,张山去抢奴隶,奴隶没抢着几个,经过鄂城的时候,把鄂城百姓给抢来了。 倒也不能说是抢,兴许就是遇着了,然后因为鄂城是多路诸侯的交战之地,百姓不堪其扰,也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索性就跟着张山溜了。 张山携民渡江,听起来还挺牛逼。 子受轻咳一声,他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道:“禀诸卿莫要妄言,朕不发工钱,致使流民暴乱,朕不仅无甚功绩,还有苛待流民的大过,怎么会有百姓投靠?这些百姓们来投,不就都成了流民吗?他们和西岐的流民又有什么区别?多半只是因为战乱,实在没地方去罢了。” 张山声音宏亮,人群之中的贵族也听到了这些。 他们琢磨了起来,这可是十多万人,从鄂城而来,那这得空了大半个城。 朝歌就这么好?值得这些百姓渡江而来,特意跑来安家落户? 贵族之中没一个将事情想明白的,这纣王他凭什么啊?凭什么能让这些人归附? 只怕张山只是挑着好的说,多半是以抢奴隶一样的方式,从鄂城抢来的。 这么一想,这事儿做的当真恶心。 傅言对着身边的甘盆摇头道:“我刚才还以说纣王违逆民意,现在就来了所谓的民意,难保不是作秀,恐怕纣王将这些人当做了今日的遮羞布,不说有没有十多万人,这些人的来源也太过可疑,定是受了胁迫!” 甘盆点头称是,毕竟他们真没觉得朝歌有什么好的。 但他同时也紧张起来,兴许朝歌对贵族而言,确实没什么好的,可是对寻常百姓呢? 百姓可以随心所欲的穿华服、可以乘马车,可以住高门大院……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甘盆只感觉,这十多万人的奴隶、百姓,成了一柄悬在发丝之上的利刃。 朝臣对张山的话也多有怀疑,他们身处局中,看的不够透彻。 商容急道:“百姓们为何会来朝歌?” 张山一愣,答道:“陛下既是解救奴隶,定然也要解救战乱之中的百姓,他们也就这么来了。” 商容有些乱,实在想不明白,向纣王请示道:“陛下,此事涉及十万百姓,事关重大,还请先将行刑一事暂且放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