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我说这一路怎么这么多车,敢情都是你们弄的!”塌鼻子才反应过来这事。 刘叔还要再说点什么,天空一群惊鸟飞过。密密麻麻的振翅声听得人心头一跳。 所有人都抬头向空中看去,灰色的天幕下云海翻涌,鸟雀逃亡,像每一部天灾片都会呈现的特定镜头场景,揭示着灾难的降临。 “完了……真的来了……” 刘叔仰脸看,视线顺着鸟雀走,身体也不自觉前倾,一下子被脖子前的刀给割出了个红痕。 伤口火辣辣的疼,但或许是尸潮带来的恐惧更甚,他瞪圆了眼睛,直接扯着嗓子对楼上的人喊道:“愣着干嘛呢!快点找东西把门堵上!尸潮估计马上就来了——!” 脖子突然一凉,刘叔察觉到王淳亮要发火,马上向他解释:“我就是给他们提个醒,尸潮要是来的话,这些门不一定守得住,得加固,你们也别挟持我了,去我家……” 村长还在说话,但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含含糊糊的,剧烈的疼痛感后知后觉地贯穿了身体,他意识到什么,转过身,慢慢摸向自己的脖颈。 那里是湿着的,有什么在源源不断涌出。 “你……” “太吵了。我没在跟你开玩笑。” 王淳亮眼里映着他脖子上的血红,收了刀。 “咚。” 村长在不可置信中倒在了地上。 王淳亮边上的几个也愣住了,人质这就没了? 塌鼻梁推他:“你干什么呢!?我们还要拿他威胁……” 王淳亮摆手打断他的话,眉眼中同样透着焦躁:“吵死了,你看抓他有威胁到人的样子吗?” 王淳亮是这伙人里唯一一个会拳脚功夫的,冷着脸时,他们都有些打怵。塌鼻梁怂了些,立刻收手。 村长的死没有引起任何惊呼。 各栋大楼的窗户还开着,刚才他喊的那声让楼里的壮丁都去锁门堵门了。 只有还小些的孩子看着这一幕,吓得一抖:“刘爷爷……” 但马上就被边上的老人捂住嘴,安安静静的。灾难下,他们学会最多的就是沉默。 塌鼻子抓抓自己头发:“这老头刚愿意带我们去他家,你倒好,直接把人杀了,这让我们躲哪儿去。” “亮哥,这儿——!” 塌鼻子的话音还没落,不远处另个队友正好挥手,高声冲他们喊道。 原来这户家里只有一个老头,老头原本下楼是想加固房门,谁知老眼昏花下,左弄弄,右弄弄,反倒把门给打开了。他反应过来后忙不迭地就要关上,但王淳亮同伙的速度更快,一下子抓准时机,在门敞开缝的瞬间抵住,跻身而入。 “啊——” 其余村民听着楼里传来的惨叫,紧咬牙关,面上充满不忍,但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加快堵门的进程,号召家中的劳动力,把所有大重量的家具全堵到门口。 陈书望看倪辛月仍按着他们,没让他们动,有些心急:“我们不回宾馆吗?李立舟他们还不知道消息呢!” 宾馆一楼是玻璃门,为了给他们接应,几个人都守在前台,要是没注意到尸潮接近,发出点动静,很可能出事。 “再等一下。” 倪辛月同样有些沉不住气,但只能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等待王淳亮那边的情况。 如果可以,她还是不想跟王淳亮这帮人正门撞上。 对方已经可以毫无负担地杀人,硬碰硬他们讨不到好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