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瓷条件反射地想把自己手上的那些药往背后塞。但Edward已经走了过来,摘下墨镜打量着她:“这么早就来学校,还挺用功的。Andre也不知道学学你。” 听到这个名字令安瓷神色一黯。Edward脑子转得极快,看她这副模样,立刻明白过来他们俩八成闹了矛盾,他侧过头,看向Alvin:“Alvin,麻烦你去餐厅给我拿两份草莓蛋糕和两杯咖啡来。啊,安小姐,你喝得惯咖啡吗?你们中国人是不是更偏爱豆浆之类的?” “我不想吃东西。”安瓷小声说。 “你脸色差得要命,小姐。”Edward道,“你今天还得上课呢。你之前跟我通信的时候,我记得你有在信里写你的短期规划之一是通过PSAT吧,虽说还有一年,但俄亥俄州去年的分数线是216分,这可不是一个容易实现的目标。” 他这句话比什么劝告都更加有效。安瓷几乎立刻就昂起头,Edward冲她扬了扬下巴:“Alvin,照我说的做。安小姐,你跟我到办公室来。” Edward的办公室跟Sue的完全不一样。如果说后者像是古堡密室,他的办公室堪称一间小型的阳光房,一进门,最先闻到的是一股淡淡的香气,满目都是青翠欲滴的盆栽和吊兰,桌面上摆着精心培育的铃兰花,书架上立着水培的桃花枝,一只十分精巧的中式香薰炉被摆在办公桌角,正吐着淡紫色的烟雾。但令人惊讶的是,用来容纳这些植物的容器基本都是由金子做成,而非常见的泥盆或陶瓷,那些金制品上还满嵌着水晶与宝石,墙上挂着一幅Edward本人的巨大肖像。当安瓷走近后,才发现这幅肖像竟然是由数不尽数的钻石、宝石、水晶与玉石、玻璃、黄金、五颜六色的鹅卵石拼贴而成……Edward让她坐下,自顾自地到书架旁边打开了一扇小门,安瓷感到一股冷气扑面而来:门后是一间小型冷藏室。他从那里面找出来一只装着安瓷不认识的酒的冰桶,他给自己倒上一杯,回到了安瓷跟前:“安小姐,把手给我。” 安瓷抗拒地看着他:“我怎么了?” “你不是受伤了吗?”Edward语气平淡,“我学过治疗魔法。虽然不怎么深……不过给你治治皮外伤还是绰绰有余了。你拿的那些药起效时间太长,你会疼上好几天的。” 安瓷混沌的大脑这才反应过来,Edward刚才八成是因为看出来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受伤的事情,才找了个拿早餐的借口,把Alvin支开。她只好点了下头,顺从地把手伸出去,Edward轻轻握住她的手,立时,一层暖流漫入她的身体。 疼痛立刻烟消云散。 “好了。”Edward松开她,“你可以在这儿坐一会儿,等Alvin回来之后,你们俩把早餐吃了再一起去上课。” 他说完这话,就自顾自地将杯中酒饮尽,旋即开始低头,在手下的纸张上写起了什么。安瓷本来以为Edward作为Andre的教父,八成会问自己一些关于Andre的事情,但没想到他什么也没说,反而自己先忍不住,对他说道:“教授,你叫我过来只是为了这个?” “这可不是‘只是’,安小姐。身体健康是十分重要的。”Edward朝她轻轻一笑,“尤其是你们年轻人。” “我以为你会问我Andre。”安瓷道。 “我为什么要问他,他貌似不在这儿吧。”Edward摇了摇头,“对于孩子而言,家长管得太多不是什么好事。很多事情,你就算掰碎了硬灌给他,他也记不住,或者说压根儿不愿意信,得自己撞得头破血流了才能长点记性。” 他别有深意地看着安瓷:“等他知道痛了,就会回头了。” “但如果他还是意识不到要回头呢?”安瓷垂着脑袋,无意识地把玩垂下的袖口,她又想起此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