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解释,有点多。 我把菜放到桌子上,「走的时候我妈在睡觉,就没吵她。」 周曦桌上饭挪了挪,腾出位置,「没事,我带的少,正好一起吃。」 一起开外卖盒,我嘀咕一句,「我以为你不过来呢。」 周曦的声音很微小,「这不是月底了吗,在单位加班,早知道我给你发个消....」 她没音了。 我也跟着尴尬。 这些都是之前在一起的习惯,有事没事就跟对方商量一下,报备下行踪。 妈妈吃的不多,买的菜将将尝了几口就不吃了。 我看了眼周曦,让她多吃点,不然就浪费了。 周曦好节俭,原先每次都说她浪费,总是想把她不要东西再废物利用一把。 她望着还剩过半的菜,「这么多我哪吃的完。」 「你以前饭量可不这么小。」我忽然有心情开玩笑。 「那是以前长个,需要的多,现在都定型了,吃多了胃里撑得难受。」 「那吃那么多,不也没我高吗。」 被说的周曦脸上浮现出羞涩的笑,打趣,「谁能有你高啊,傻大个。」 论年龄,周曦比我还大一岁,不过从小家里养的文静,胳膊腿都很瘦,个头也不多高。 而我,从小就跟街坊四邻的男孩一起玩,整天灰头土脸,邋里邋遢,唯一可观的就是个头,初三就直接长到近一米七。 * 吃完饭才一点多,我把桌子收起来,跟周曦坐在陪护床上。 「你现在在国外干什么?」 还是聊到这个话题。 我穿着连帽衫,双手插兜,后仰靠在墙上,牙齿咬着拉锁。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难以启齿,我含糊回答,「乱八七糟的。」 妈妈听后,说:「当初回国跟周曦一样考个公务员多好?」 我苦笑不语,才知道周曦是公务员。 也挺适合她的,用老一辈的眼光来看,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坐在办公室喝茶看报纸,还是个铁饭碗。 用我自己的角度来看,周曦性格内向,有点社恐,在一个不容易产生大变化的环境里,不会有什么恐慌感,也挺好。 略坐坐周曦就得去上班,妈妈叫我送送,周曦说不用,但我已经站起来。 「没事,输液还得等一会。」 雨不间断时小时大,周曦这回带了伞。 送到门口,周曦忽然问:「你的号码,换了吗?」 我舔着后槽牙,最后抿住下唇,「没有」 纵使有无数次想换的打算,但都没有换。 即便这个号码在国外是如此的不方便,除了家里人之外也没人会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