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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摇晃


。她知道他毕业后,两人更碰不上面。可他干嘛要问这些?又是在提醒他们之间一个学业有成,一个平凡无志,所以绝无结果、尊卑悬殊?

    江漫你何必呢。

    她小声说我去哪我要做什么,不关你的事。

    未来这事,从来影影绰绰,只能走着走着,才渐渐具体。

    她不像江漫,像个圆规,确定一个点,便围着它做四面八方圆满的事。

    没固定兴趣,更没衍生成一种梦想、一个职业或某个志向,只能被人群携走。大家都这样,公务员铁饭碗,那就试试,研究生好找工作,那就考考。最喜欢什么呢?也说不出。既不定罪,也未得救。

    还好,随大众,虽不快乐,但至少不会犯错。

    江漫:认识挺久了,不能问吗?

    路柔缓缓抬头: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

    江漫盯住她,清秀的眼,柔得锋利。

    别玩了。

    谁玩了?

    对峙间,路柔手机一下响了,她刚接起,徐琳就嚷了起来。

    乖乖,我酱油呢?

    她忙捂住话筒:马上,马上。我在外面玩了会儿

    那乖乖快点回来,天很晚了。

    好的好的。

    飞快挂了电话,路柔的脸,一下羞得慌。

    因为叫乖乖,在她意识里,就跟叫她丫蛋儿、翠花儿一样,幼稚,令她害臊。

    看看江漫,他并没反应。

    路柔看他状态好了许多,便打算走了,临走前,她走到床头柜,将碗收在手里,准备带下去洗净。

    江漫见她起身,走来收碗的步子并不稳。姿态瘸得好笑。

    但。

    如何说他的情绪呢?

    卧室只开了盏墙头灯,黄昏的光芒下沉在她脸上。墙上影子微微摇曳,她慢慢走来,在阴影里,走了两步,漂亮的脸便明亮了。

    光像透明的水流,少女小腿膝盖上的伤口还红着,表情依旧温顺,好似怎么折磨她,她只会比任何人更灵巧。

    他慢看她静静走来,落在她脸上的黑暗与亮色恰好,唇色很润,他曾强横地吮过。

    那种感觉,那丝难言。

    男人的心猛地慢了一拍,有了一个停顿。

    停顿,在他的音乐中,意味着在给高潮澎湃过渡。

    江漫顿时血液乱窜,思绪混乱,不敢去看唇,目光只好向下,便看到了她的手。

    左手腕上一根红色链子,织了两个大写缩写字母挂在其上,白色的。

    江漫缓缓与她眼对眼,目光很深:真忘了?

    刹住脚步。路柔看了看窗外,说雨太大了,问他家有伞吗?

    为什么喜欢我?

    路柔忙背对他,身体重心往门的方向去。我先回家了,记得打钱。

    刚迈一步,衣袖被一只俊秀的手拉住了。

    江漫的脸典雅,吐字清晰:乖乖?

    他用这种宠溺嗓音唤她。

    柔情中,又有几分流里流气。这语调,就像:说最柔的话,为了做最狠的动作。

    路柔脚趾紧缩,腿软了,心被狠鞭了一下,肠根子发痒。

    被他这样叫,难堪的小名便梦幻了,让她发渴。

    刻意发出撩人声线,真是仙鹤般的江少爷?她走不动了,只能去听他的话。

    江漫在她背后蛊惑:为什么喜欢?因为脸?

    路柔:你觉得你的魅力只有脸?

    他又笑起来:你追人技术,真的烂。

    她才醒过来中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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