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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程度


赏,他的缺点她都包容。

    白江觉得命运对她太不公了,眼眶湿漉漉的。她撇过脸轻巧地抹去,这时说不出祝福话,只小声抽鼻子,看窗外城市朦胧了一大片。

    她面目麻木:你和她,亲过没?

    他没开口。

    江漫没否定,大几率就是肯定了。

    白江的心已被五马分尸。她难以置信地颤抖着唇,喉腔干涩,眼睛望去远方,声音越来越微弱:你竟然,你竟然...就她吗?就她?凭什么?我却连碰一下都不行?

    无疑是一道雷劈——江漫可以与异性亲密。

    为什么?但为什么不是她!为什么不是她!她和他认识这么久!

    她的指甲掐进肉里。

    她太恨了。

    过去一个街道,白江已稳好情绪,什么都干了后,她问:她不计较我跟你吃饭吗?我们毕竟有过一段...

    我们有各自的空间。我不干涉她,她也不干涉我。

    白江摸着发尾。

    她和男的也一起吃饭,你不干涉?

    江漫慢慢垂下眼,犹豫很短。

    嗯。

    白江一下舒服多了。她微笑起来。

    =

    烧烤?

    下车前,江漫看附近一家烧烤店排了长龙。白江解释:这家料足味重,很有名。

    看他瞧了许久,她问:想吃这个?

    江漫摇头。

    想吃的另有其人,隐隐记得,她朋友圈发过救命。

    想吃也要排几小时的队,现在天冷,那儿又是风口。白江边说,边下了车。“别做傻事。”

    他也下车。

    白江往西餐厅走,到了门口,隐隐不对,便转过身,看江漫还在原地,他的目光落向中餐厅某一角落。

    她也看去,但看不清,偏回眼。江漫掏出了手机。

    他在干什么?打电话?

    跟谁打?

    江漫见电话通了,淡淡地问:在哪呢?

    隔了会儿,路柔说:在外面。他慵懒地倚在车前,说是吗?跟谁在一起?她说,你在哪?

    俯低眼,他把车钥匙开关按了一下又一下:我在家。于是她看了眼姜人海,犹豫,呆呆地说:我跟白江在一起。一下,江漫笑得柔和:那早点回去,女孩子太晚回家不好。

    天的黑流,垂向地面。

    白江拉开椅子坐下,看了看四周,问他怎么不吃西餐了?

    想吃中餐。

    点菜时,他的兴致却不高。听她说菜名,只点头,连最讨厌的香菜牛肉也要,白江问了两遍确定吗?他才醒来,摇头,说不要。

    这时,江漫的心思全在白江身后某个狭小角落,某个背影上。

    他是有好几天没见过路柔了。这几天只钻心在古筝上,没念过她。

    她穿了件朱红色大衣,侧脸衬得雪白,有几分温暖的艳色。看她对面的男性不知笑什么,她也笑起来,双肩耸动,两人其乐融融。

    江漫别过脸去,一时喉咙干涩,拿过杯子,咽水。

    手机消息提示响了。

    路柔给他发消息,问他在家做什么。他看了一眼,黑屏,目光在饭碗里。白江说话他也没搭理。

    江漫明白不可控制的酸怒正在他身上。真的,他很不喜欢这种情绪。好似要将他变成一头怒吼的野兽,撕碎、解决所有入侵者,再独占她。头、手、脚,我的,全是我一个的,别的男人谁敢?但很快压下去了,他不喜欢。

    谁都是自由的。两人并没规定不能与异性接触。他在想什么?

    收回心绪,江漫一心一意在手上,手指摆弄手表。

    耳朵里都是那两人的笑声,似乎那野猴子逗得她很开心。笑点真低,这粗制滥造的笑话,他并未觉得有多好笑。

    一扭,他拨乱了手表秒针。

    她骗了他,又跟姜,姜什么在一起。江漫突然记起他是体育生。

    为什么女生喜欢体育生?江漫问为什么?余洲说:器大活好,男人味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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