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title:?八十七:加深 --- 路柔微信说:你真要把你弟送我? 林凉:他也说他孤单寂寞没人要,试一试,万一擦出火花呢? 路柔几闭几睁,说:行吧。 目前讲,路柔并不讨厌。对爱情消敏后,她像无形无状的雾,谁都能撞上去,但谁也无法真的掌握。她对爱情的想法从我要拥有他,才能快乐,变成他让我快乐,我才去拥有他。他成了一件物品,轻易就能拿拿放放。爱情最怕拿不起放不下。 路柔退出聊天界面,往下滑,看见林玄榆的头像换成了一个带黑口罩的动漫形象。 . 见面后的这一周内,与林玄榆都是线上聊,并不算多。他发早安、晚安,备注他哥逼的,而她经常工作太忙,有时忘了回复,或累了不想回复,两人经常有上句没下句。 林玄榆有次发信:你是国家总理吗?这么忙? 路柔:我不是总理,我是经理。一般带“理”的人,你觉得事少吗? 林玄榆:...... 林玄榆:等着,你等我想好了我再反驳你。 . 周天终于逮着休息,路柔悠闲躺在沙发上,刷新闻、看视频,什么都不去深想,给脑子放空。正看博主的下一条视频,这时,林玄榆的消息弹出来。 林玄榆:在干嘛? 路柔先是沉默,后来“良心”发现:你哥又威胁你了? 林玄榆:嗯。正拿着板凳抵着我的头,让我给你发消息。 真的? 假的。 路柔又笑又叹气,原本并没把心放他身上。也许是现在这间房子太大了,大得太空,她想:一个人是吃,两个人也是吃。 路柔:来我家不?吃钵钵鸡。 林玄榆:你就这么让我进你家? 路柔:你怕了吗? 林玄榆:女人有什么好怕的? 路柔心想,女人可是老虎。特别是他说,她可是虎女人,嗯,虎女人... 十几分钟后,有敲门声,林玄榆根据她发的地址来了。 路柔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再拧开锁,拉开了门。此时是夜的六点,感应灯一下亮起来。 光,照得他头顶的发色很亮。林玄榆依旧戴着黑色口罩,头发放下来,浓密的刘海微卷,稍遮眉眼,更显得他朦胧。 上次见面也是这发型吗?她没印象了。 口罩确是个挺能混淆视觉的东西,他大部分五官被遮,说是林玄榆也不能确定。令她想起刚刚看的一个标题名叫“如何在地铁里变成一个帅哥”的视频。若伪装成了林玄榆,那是谁?江漫?即使戴口罩的林玄榆给她一种江漫的错觉——上次见面也是。可林玄榆的性格独一无二,谁能模...她又立马推翻自己。越特别,反而才越容易被模仿... 路柔立在原地没动,用目光,自上之下地扫他。 上次见面她敷衍对待,又是晚上,便没怎么认真看清他,只看了个大概。 林玄榆的双眼长这样吗?她记不起。她见他的次数极少,根本不记得他的这些细节。 别说林玄榆,人随年龄增大,记忆也开始衰弱。大半年过去,有时,她连江漫的眼睛长什么样,想起来都很模糊。她是存心不记得他的。 路柔也是浅疑。江漫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就算他回来了,装成林玄榆他能得到什么呢?若他还是纠缠,不怕她反感吗?他就是因为败了这招才走的。 林玄榆进门第一句就是“喂,老女人,拖鞋呢?”,路柔给了他后脑一掌,他挠着后脑嘟囔。他的穿着也是江漫讨厌的风格——粉色长袖、黑色哈伦裤和熊猫鞋。 仔细听,声音会不一样,林玄榆有少年感。路过她时,气味也不同。 路柔心说,你想多了。 . 钵钵鸡,是她家乡的名小吃,北城鲜有几家。 路柔点了外卖,备注陶器钵也一起送来,林玄榆没到多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