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是享受着吉祥物的待遇长大的!刚出满月坐公交就有老太太捏我的脚了。 为什么是,脚? 可能是,自惭形秽吧。 还有各种漂亮的姐姐阿姨求抱抱! 为什么没有哥哥大叔? 大概是,嫉妒,吧。 经过数个回合的自问自答,花木的心情又明媚起来了。 杭州用眼角的余光感知到旁边人表情在极速切换。 这人脑子里装了个戏台吧?都能听见锣鼓响了。 着车后,车载mp3启动了。 花木没有关它的习惯。 也没有多爱听歌,里边的曲子半年一年都不带换的,但都是心头好,单曲循环过的。 旁边的人比空气的存在感大多了,虽然在假装木头人。 花木在音乐响起的瞬间不自觉就把音量拧小了——本来声音就没多大。 杭州用手指轻轻敲着手里的书,连听了几首歌之后,有点儿惊讶。 这个年纪的人不是应该像他同学的弟弟妹妹一样,听五月天吗? 他连听了几首,除了一首陌生的粤语歌,其余全是达明一派。 有出道不久的《石头记》,也有近几年的《目的地不明》。 黄耀明不算主流歌手,在内地没怎么大红过,后来又被封杀,这个人车上居然放的是他的歌。 有点儿,意外。 黄耀明魅惑入骨的声音在车内流淌。 他总能轻易把情绪演绎得像涨潮一样,迅速把听者淹没。 杭州听得入神,有点儿想看看也喜欢这些歌的这个人长的什么样子——他一直都没正眼看过他,只记得他高,年轻,爱笑。 他当然没转头。 那不是他会做的事。 忽然,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响起。 又是一声。 杭州没有查看身边的玻璃,却飞快地瞄了花木一眼。 嗯,脸部线条柔和,眼睛明亮。 等等,哈,是个卷毛? 他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些什么。 花木以为那两声脆响吓到了这个一米线男人,有点儿尴尬地指指两个座位之间水杯位上的手机,跟他解释,“短信提示音”。 杭州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果然有个手机,屏幕亮着,显示有两条未读短信。 他的手指,那个,嗯,还挺好看的。 杭州目不斜视看着二环路上的车流,手指一下一下抚着书脊,感受着书脊边缘的压迫。 “一见又如何,不见又如何,你的春色不染心境。” 是《绝色》,杭州想。 却见花木转头看向水杯位,杭州茫然地也跟着他看,手机屏幕一闪一闪,杭州看见个人名——小红。 原来《绝色》是电话铃声啊。 盯着陌生人的手机看人家要接谁的电话——杭州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脸“腾”地红了。 他真不是故意的,那也够他尴尬了。 他气恼地转头假装看右侧的风景,又觉得这样的小题大做太着痕迹了,又把头扭回来。 他不自在。 预料中的通话没有来临,旁边那人把电话掐了。 是因为自己在旁边,所以不方便接吗? 电话是花木同事打来的,不会有什么要紧事,可以晚点儿再回。 想起这个来电的“小红”,花木脸上不由浮现出笑意。 那是两年前,他刚到单位,整个部门在小会议室聚齐了开了个小型欢迎会。 部门领导是个一丝不苟的老头子,仿佛从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