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想要爬起身来。 “别动。”楚蔽又说道。 咸毓又被他继续摁趴着。 她不解道:“殿下。我们一直僵持着会腰酸的,这床柱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折了?” “折了不就塌了,头顶掉下来砸到你我该如何是好?”楚蔽回她道。 咸毓被他绕迷糊了。 不能被砸到,所以他两千万别动,因为他两动了之后会折了。 可是,他们不动的话床柱子就不会折,然后难道他两就这么一直不动了吗? “你听,”他忽然转而说道,“有什么声音?” 咸毓:“有什么声音?” 她好吃懒做睡觉时都不会被小小的声音吵醒,何况是现在。 她脑袋胀胀的,觉得自己再闻那蚊香啊不迷药下去,她顶多也只会听到耳鸣的嗡嗡声。 咸毓又认真地听了听,一无所获:“什么声音啊殿下?” 不要这么瘆得慌。 楚蔽却听到了很多的声音。 或许是他耳力过人。 亦或许是掺着了他吸入迷药所导致的莫名的敏锐。 他依稀听见了暗狱中当差之人的几个闲谈中的字眼。 而他捕获到最为响亮的,当然是她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有力而又脆弱,脆弱而又有力。 “你还活着。”他说道。 咸毓:“?” “算是吧。”她潇洒地回道。 “你还没死。”他又说道。 咸毓:“?” 她脑补了一下,猜测地问道:“殿下,你不会是有什么杀人上瘾症吗?” 楚蔽定定地看着她单纯的双眸,不置可否般地回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而也只有他知道,此时他是花费了多大的定力,才将自己控制在回复她似是而非的答复上。 需知这房中的迷药只会越来越浓,越来越浓,他一直同她一道吸入,他又还能再支撑多久呢? “那你转行吧,”咸毓爽快的提议道,“你去做屠夫,天天杀荤菜,保证你杀到一定时日之后,你肯定厌倦了——就好比你去应聘开封菜兼职,你天天在后厨制作,干上一段时间后,开封菜再好吃你也一点儿都不想吃了的!” 楚蔽皱眉道:“开封菜是什么菜系?你喜欢吃开封菜?” 咸毓一噎:“……啊你们现在还没有呢。” 洋西餐,洋西餐哈……真不行回头我们自己diy? 奇怪?她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么多? 楚蔽垂眸:“回头我命人去寻寻这菜系的厨子,做给你吃?” 咸毓一愣:含糊道:“……啊随便吧都行你看着办吧。” 他瞎扯犊子呢? 楚蔽带着伤的那只手又抚上了她一侧的额头。 他的拇指轻轻拨弄她的发根。 而他此刻的心中难得十分宁静。 咸毓却被她挠得有些痒,她再次试探地提议道:“殿下你好些了吗?你这伤口还是要包扎一下的吧?” “嗯。”他应了一声。 他答应了?他答应了! 咸毓眼中雀跃了起来,连忙问道:“那殿下我们接下来怎么做?要不试着慢慢爬起来?我的腰都僵着了,我们试试小心点,床顶应该不会塌方的吧?” “也可,”楚蔽说道,接着他像是恢复了寻常模样的脸色,淡声说道,“我与你慢慢起来?” “好呀好呀。”咸毓迫不及待。 两个人缓缓地行动了起来。 咸毓其实一直感受到酷盖的浑身都很僵硬,她以为他是尴尬,实则楚蔽一直在强行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浑M.Xiape.coM